一幫子肌肉大漢兩眼帶著紅光的殺了過來,給武器商人嚇得想躲到瑕蝶身后,但一靠近瑕蝶,他就兩眼發暈,感覺有點低血糖。
瑕蝶大喊道:“住手,請你們住手!”
穹好整以暇的走到瑕蝶身邊,伸手挽起她散發著香氣的頭發,微笑著說道:“瑕蝶,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
瑕蝶此時抵擋著瘋狂的亡者,用死亡領域將他們隔絕在外,焦頭爛額,說道:“什么?”
穹指著亡靈們,說道:“一群為榮耀而死的戰士。”
穹又指著武器商人,說道:“一個撿尸、牟利、將他人生命當做兒戲和生意的資本家。”
穹咧開嘴角,笑容燦爛的張開雙臂,站在雙方的中間,兩只手掌宛如天平,說道:“一方是生者,一方是亡者;一邊多,而另一邊少。”
“很有趣的局面不是嗎?”
穹溫柔的說道:“瑕蝶,在你的心目中,武器商人的命是否大于一群已死的亡靈?”
即使活著的人是一個卑鄙的,有罪的加害者?而另一方是無辜的受害者?
穹說道:“瑕蝶,我很好奇,你對【生命】的定義是什么。”
瑕蝶看起來很珍視生命。
但生命也有很多種的表現形式,只有碳基生命算嗎?智械呢?只有人類算嗎?大地獸又如何呢?
如果生命的本質在于思想的延續,那么被穹復活的這些亡靈,他們擁有著清醒的自我靈魂,怎么又不算是一種另類的生命呢?
而根據瑕蝶的選擇,穹便能看出很多端倪,也就有了對癥下藥的方向和希望。
穹說道:“瑕蝶,你只有兩個選擇,把這個武器商人丟出去,平息亡靈們的怒火,又或者......消滅這些亡靈,就這么簡單。”
撒,選擇吧!
瑕蝶粉色的大眼睛里彌漫出些許的水霧,眼淚汪汪的怒視著穹,說道:“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啊?”
穹靜如平湖的面龐沒有絲毫動容,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瑕蝶,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沉默的永遠都是大多數。
這個世界并非誰嗓門大誰有理,瑕蝶認為穹這么做是褻瀆死者的安寧,可穹認為自己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這才是公平。
穹平靜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被害者才有資格原諒加害者。”
穹霸道的說道:“但本大爺不用這種理由,實話實說,我只是看你不爽!”
本銀河球棒俠一生行事,何需向人解釋!
連本大爺偷吃三月七的布丁都得被撓兩下,憑什么這武器商人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輕飄飄的揭過去啊?
他會改嗎?狗改不了吃屎!
穹說道:“以前是壞人,你一天是壞人,這輩子都是壞人!”
格奈烏斯在旁邊痛快的哈哈大笑。
就是這個,他想看的就是這個!
嘎!我要看血流成河!
格奈烏斯大聲說道:“女孩,你這偽善者,做出你的選擇!”
“是這卑劣的狗鼠,還是榮耀無辜的戰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