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夏:“我夢見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了,自彌漫著絲綢般冷霧的荒野上,影影綽綽的游人摩肩接踵,無處歸鄉。
那刻夏沒有絲毫膽怯的問道:“請問——這是什么地方,位于翁法羅斯何處?”
徘徊的游人,以嘶啞的呢喃回應他,那是那刻夏無法理解的語言,又或許,是他心不在焉?
那刻夏平靜的朗聲說道:“告訴我,是哪位泰坦在統治此地?我該如何找到它?”
徘徊的游人:“灰黯......之手.......”
那刻夏說道:“灰黯之手,塞納托斯?哼,莫非,這里是冥界?”
徘徊的游人:“嘶啞的呢喃”
徘徊的游人:“并非...冥界......”
并非并非!
那刻夏急迫的追問道:“那這是哪里?冥界的外圍?冥河?你們正順流而下,向冥界去么?”
學者的問題總是無窮無盡的。
但徘徊的游人卻反應遲緩而呆滯:“冥界......子虛烏有......”
“泰坦......拒絕......你......我.......”
忽然,徘徊的游人抬起手做出聆聽狀,說道:“聽啊......”
那刻夏疑惑道:“什么?”
旅人提起枯槁的手指,隨后便緘口,沉默不語。
那刻夏循著指尖望去,側耳傾聽,巨大的陰影自那方捎來陣陣潮信。
他聽到了
“魔術技→巧~”
“哈哈哈哈哈,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
那刻夏:“???”
那刻夏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了,瑟希斯跟女鬼似的飄過來,問道:“怎么?堂堂七賢人之一做噩夢了?”
那刻夏冷哼一聲,說道:“閉嘴!”
說罷,那刻夏翻了個身,美美的抱著自己的大地獸玩偶,繼續酣睡。
瑟希斯說道:“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了,黎明機器飛了一萬圈......已經睡著了嗎?”
瑟希斯意味深長的微笑道:“...汝竟這樣急于加入死者的行列嗎。”
那刻夏不是喜歡冥界,而是對自己聽到的聲音感到好奇,那好像是自己在說話?怎么癲癲的。
那刻夏說道:“冥界,我回來了。”
他都來不及說話,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靈魂一路狂奔,橫沖直撞。
那刻夏難以置信的尖叫道:“萬敵!?”
萬敵疑惑的看了那刻夏一眼,這家伙誰啊?
那刻夏說道:“你不認識我?”
很特么離譜,但非常合理,因為眾所周知,萬敵沒有上過學,整天不是在戰死,就是在戰死的路上。
咱懸鋒城沒有戰死的萬敵,只有迎面肘來的王儲!
而萬敵也不在乎那刻夏黃金裔、七賢人、瀆神者之類亂七八糟的稱呼,他的眼里,只有白厄啊啊啊啊。
萬敵敷衍道:“有事嗎?我很急。”
那刻夏說道:“你急著做什么?”
萬敵說道:“關你屁事。”
想罵誰就罵誰的那刻夏老師終于還是被罵了,他一時語塞,就看見萬敵如全險半掛那般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那刻夏喃喃自語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難道就是回到人間嗎?”
沒有想到萬敵的不死之身,竟然是這樣的原理。
但除了萬敵之外,那刻夏好像沒聽說過誰的靈魂可以從冥界返回,成功肘贏復活賽的。
man!
這肘了一天下來,翁法羅斯的步數榜估計都要被刷爆了。
那刻夏聳聳肩,正準備繼續往冥界深處走,就看見萬敵又一次迎面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