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說道:“這世間的一切皆由全知全能的刻法勒創造,我們也是如此,唯虔誠篤信之人,才能得到刻法勒的庇佑,所以,大家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因為那是刻法勒的恩賜!”
唰!
年幼的那刻夏倔強的舉起手,瘦弱的身軀沒有半點動搖。
老師說道:“阿那克薩戈拉斯,你有什么問題嗎?”
年幼的那刻夏朗聲質問道:“老師,那在泰坦存在之前,世界又是什么樣子的?世界之外呢?世界之外有什么?”
老師說道:“泰坦之前的世界并不存在,在刻法勒創造世界之后,才誕生了生命。”
那刻夏冷靜的問道:“證據呢?”
“什么?”
那刻夏咄咄逼人的質問道:“你有親眼見證過嗎?你有研究過嗎?還是說,你只是將道聽途說的結果如人偶一般重復?”
嘩啦!
在火焰中成長為青年的那刻夏,起身傲慢的離開座位,輕嗤道:“誤人子弟。”
那刻夏喃喃自語道:“若泰坦當真那么偉大,為什么這個世界還是那么的丑陋和不完美?”
“「全知全能」?它也配!”
青色的火焰將記憶的世界燃燒,瑟希斯靜靜佇立著,看著那刻夏與它擦肩而過——這正是那刻夏想讓它看見的。
那刻夏在瑟希斯耳邊輕聲說道:“信仰庇護不了盲目無知。瀆神之火,也已鑄就探求的熔爐,它將消解神明——為我所用!”
后來,那刻夏拜入了樹庭的七賢人之一,「敬拜學派」的賢人,恩貝多克利斯門下。
那刻夏平淡好聽的聲音如旁白般在瑟希斯的耳邊響起,記憶中的時間飛速流逝。
那刻夏在紙上書寫著公式,喃喃自語道:“若生命、靈魂本同出一源,那我為何不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回姐姐?”
嘩啦!
那刻夏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近乎瘋狂的在堆積如山的雜亂書籍中翻找,最終,撫摸著一張紙上的文字,癲狂的大笑起來。
那頁紙上寫著的,正是所有人煉金術士最開始便要懂得的道理。
煉金術的基本準則是:【等價交換】。
最終,那刻夏以自己的一只眼睛為代價,從冥界短暫召喚出了他的姐姐,見了她最后一面。
毫無疑問,這是在褻瀆靈魂,玩弄生死,是樹庭明令禁止為禁忌的——
【人體練成】!
一切記憶的閃現到此為止,瑟希斯的視野隨著那刻夏一起回歸現實,那刻夏從出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笑著對拉帝奧教授,炫耀般的說道:“拉帝奧,想必即便是你,也沒有多少機會能夠進行這樣令人興奮的實驗吧!”
“關于靈魂的研究,我一直都在繼續,我們從何而來?泰坦又從何而來?”
那刻夏注視著刻法勒,說道:“真理需要實踐,而研究泰坦的機會絕無僅有——”
“尚還活著的泰坦,難以控制。”
“早已死去的泰坦,缺少價值。”
“正在死去的泰塔,理想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