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開始。
正方選手白厄:【逐火之旅是正確的。】
反方選手凱尼瑪拉斯:【逐火之旅是錯誤的!】
白厄沉著冷靜,言語犀利,講述了自己從故鄉毀滅中走來,一路上的所聞所見。
白厄說道:“黑潮的威脅無可抵御!我們必須完成逐火,再創世紀!這才能拯救所有人!”
凱尼瑪拉斯嗤笑,囂張說道:“說的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說到底白厄,你也不過是個小地方走出來的泥巴種。”
“哀麗秘謝?我聽都沒有聽過,那種村莊在翁法羅斯歷史上毀滅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有什么特別的?”
白厄的神情逐漸冷峻,他感覺到了奇怪,卻又說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壓抑著怒火,盡量委婉的勸誡:“這位元老院的成員,我們應該正視黑潮的威脅!”
凱尼瑪拉斯不耐煩的說道:“嘖,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啊,我再說的明白一點,哀麗秘謝一點也不重要,明白嗎?”
“你說什么?”
凱尼瑪拉斯大聲說道:“樹庭的毀滅、懸鋒城的淪陷,這種大事才值得操心,荒原上野草一樣的賤民、不值一提的村落,死再多又有什么關系?”
黑潮可怕?它的確可怕,但不是至今都沒能吞沒奧赫瑪嗎?
在元老院看來,黃金裔和懸鋒人的威脅要比黑潮大的多,黑潮還沒殺過多少元老院人,但黃金裔和懸鋒人已經把元老們殺了一遍了!
這才是元老院所無法忍受的!
他們高高在上,自詡神圣,蔑視律法,連半神和泰坦都不放在眼中。
凱尼瑪拉斯傲慢的說道:“泰坦是會被獵殺的獵物,半神是終有一死的小丑,等黃金世重臨,唯有人才是永恒的主宰。”
白厄黑著臉,反過來質問道:“人類?還是元老院?你們不過是想維護自己的統治!”
凱尼瑪拉斯嗤笑一聲,甚至不屑反駁。
這種姿態反而更加令人火大。
白厄忍不住心想,要是萬敵在這兒,估計早就一拳把他的腦殼砸進胸腔里了。
凱尼瑪拉斯說道:“白厄,你們黃金裔能做的,不過是為我等掃平障礙,你們越界了。”
元老院的人可以允許阿格萊雅暫時掌握權力,但卻決不允許他們噬主!
臺下的凱妮斯寒聲說道:“自古以來,唯有元老院,和被承認的貴族們才是奧赫瑪唯一的正統,正如刻法勒的信仰一般永不動搖!”
來古士聽著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出聲說道:“可刻法勒不曾言語。”
它沉默的救世,背負著黎明機器,默默守護著奧赫瑪,未曾發聲,不求回報。
凱妮斯振振有詞道:“所以,才需要我們來為刻法勒彰顯權力!宣揚它的信仰!”
來古士搖頭嘆息,在元老院眼中,信仰不過是爭權奪利的工具。
不,不只是元老院,實際上整個翁法羅斯各個城邦都是一樣。
阿格萊雅小聲的與風菫交談著,說道:“事實上,人們對刻法勒和泰坦的信仰早就不純粹了,這只是一種政治正確,唯有站在正確的一方,才能無往不利。”
別人都信,就你不信?
所以,不管信不信,都要將虔誠的態度擺出來,態度是心的面具。
阿格萊雅說道:“阿那克薩戈拉斯并不特別,那個人不過是自作自受。”
那刻夏連裝都不愿意裝一下,哪怕是保持中立,或者口頭敷衍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