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在虛空中繪制復雜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閃爍著時間的光芒。
但破滅者顯然不會坐以待斃。
“存在...毫無意義...”
它發出了第一聲“話語”,這不是聲音,而是直接作用于意識的概念。
聽到這句話,幾個守護者的力量都出現了波動。
“不要聽它的話!”王也提醒道,“它在動搖我們的信念!”
“生命...只是幻覺...”破滅者繼續“說話”。
這次的沖擊更強,翡翠甚至短暫地停止了力量輸出。
“我不是幻覺!”翡翠咬牙堅持,“我保護的那些文明不是幻覺!”
她重新爆發力量,綠色光芒更加熾烈。
“愛情...友情...都是自欺欺人...”
破滅者的第三次攻擊直指心靈深處。
王也感到自己的心境出現了松動,腦海中浮現出艾莉、張明等伙伴的面孔。
他們的感情是真實的嗎?還是只是大腦的化學反應?
“不!”王也用力搖頭,“感情的真實性不在于它的物質基礎,而在于它給我們帶來的意義!”
“即使是化學反應,也是宇宙運行規律的一部分!即使是幻覺,也是存在的一種形式!”
他的歸元之力突然暴漲,金色光芒中帶上了一絲特殊的韻味。
“什么?”時光議長驚訝地看向王也,“你的力量...又進化了?”
確實,在與破滅者的對抗中,王也的歸元之力正在發生質的變化。
它不再只是簡單的平衡和轉化,而是開始觸及更深層的本質——肯定存在本身的價值。
“希望...只是逃避現實的借口...”破滅者繼續攻擊。
但這次,它的話語對王也完全無效了。
“希望不是逃避,而是創造!”王也反駁道,“正是因為有希望,我們才能從虛無中創造出意義!”
他的力量開始反向影響破滅者,金色光芒穿透否定力場,觸及到破滅者的核心。
“不可能...”破滅者第一次表現出了困惑,“你怎么能...理解我?”
“因為我也曾經懷疑過存在的意義。”王也平靜地說道,“我也曾經覺得一切都是徒勞。”
“但我發現,意義不是宇宙給予我們的,而是我們自己創造的。”
“即使在絕對的虛無面前,只要還有一個意識選擇相信,意義就存在。”
破滅者的形態開始波動,它的否定力量出現了裂痕。
“這是什么力量?”虛無震驚地問道。
“這是超越肯定與否定的力量。”時光議長恍然大悟,“王也領悟了存在的終極奧義!”
“什么奧義?”
“創造意義的力量!”時光議長激動地說,“這是比肯定更強大的力量,因為它不依賴于外在的存在,而是能夠從內在創造存在的價值!”
王也的歸元之力已經完全改變了性質,它不再是金色,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透明光芒,其中包含著無限的可能性。
“破滅者!”王也對著那個否定的存在說道,“你的存在也有意義!”
“什么?”破滅者憤怒了,“我是否定!我是虛無!我怎么可能有意義?”
“因為沒有否定,就無法體現肯定的珍貴。”王也解釋道,“沒有虛無,就無法理解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