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歡領著莜莜抵達騰蛇族族地之后,她才不慌不忙地派遣自己安插在玉清宮中的手下前往稷澤府邸,將莜莜被帶到族地一事轉達給稷澤知曉。
稷澤獲知了這個消息以后,心中明了她們姐妹二人只是想要相聚一番罷了,并未對此事太過在意。他隨即囑咐前來傳話之人轉告天歡圣女,表示可以讓莜莜在族地里多逗留些時日,無需著急返回。
天歡聽聞此言,不禁喜出望外,心想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嗎?畢竟她也并不希望妹妹過早離開。于是乎,在此期間,天歡便盡情地帶著莜莜四處游山玩水,今日造訪這家,明日又做客那家,每日都過得愉悅無比、歡樂非凡。
然而稷澤卻感到些許不適,她開始想念起有莜莜陪伴的時光。現在獨自一人時,竟覺得有些難以自處,四周彌漫著清冷之氣。
由于閑來無事可做,稷澤便決定前往冥夜那里與他一同下棋解悶兒。于是乎,白日里他便長時間逗留在玉清宮內,直至夜幕降臨方才返回自家府邸。
起初,冥夜對于稷澤的造訪頗為欣喜,畢竟終于有人能陪著自己下棋消遣一番。然而,接連數日之后,稷澤依舊每日前來尋他對弈,冥夜心中漸漸生出一絲厭煩情緒。
冥夜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稷澤,你是否太過清閑以至于無事可做呢?我記得以往你可沒有過這么頻繁來尋我。說吧,此次究竟有何意圖?又需要我去完成何事?”
稷澤不禁面露窘態,流露出些許心虛之色,他支吾著回答道:“呃......其實倒也無甚要緊之事,只是想打聽一下天歡圣女何時歸來罷了。”
“天歡?你打聽她作甚?何時與她有所牽連?為何我對此毫不知情?”冥夜滿臉狐疑,心中充滿了疑惑。
稷澤撓了撓頭,略顯尷尬地解釋道:“并無太多瓜葛啦,只是莜莜被天歡帶往騰蛇族后便一直未歸,所以才想向天歡詢問一下她何時返回。”
“這有什么的,莜莜本來就是騰蛇一族的,回個族地那再正常不過啦,況且還有天歡陪著呢,能出啥事兒啊,兄弟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冥夜誤以為稷澤是在擔憂莜莜的安危,便輕拍著稷澤的肩頭寬慰道。
稷澤心中暗自嘆息:以前還覺著冥夜挺機靈聰慧的,怎料今日一見卻并非如此。自己費了半天口舌,可冥夜所答之言與自己所言簡直風馬牛不相及,果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稷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我只是想問問莜莜何時能夠歸來罷了。前些時日,初凰他們還詢問我為何莜莜沒去他們那兒玩耍。這不,我才特來你這兒探聽一番消息。”
冥夜如夢初醒般地點點頭,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問我這些,恐怕我也無能為力呀。雖說我居住于這玉清宮內,但此地向來由天歡掌管。我不過是奉了天昊戰神之命前來照料她而已,至于其他事務,我甚少過問。所以,你即便問我,也是徒勞無益。”
稷澤聽聞此言,不禁怒火中燒。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陪伴著冥夜,豈不是白白消磨時光?而如今得到的竟是這般答案,簡直令人氣惱至極!
然而,稷澤腦筋一轉,忽然心生一計。他心想,天歡必定對冥夜心懷情意。只要冥夜略施小計將天歡召回,想必天歡定會遵命而歸。于是,稷澤連忙對冥夜獻計道:“冥夜啊,你何不以某個借口將天歡喚回呢?”
“你是讓我把天歡騙回來?”冥夜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稷澤,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向來德高望重、深謀遠慮的稷澤竟然會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建議!
“對啊,難道不可以嗎?而且天歡也聽你的話。只要你略施小計,她肯定會乖乖上鉤的。”稷澤輕描淡寫地說道,似乎對自己這個想法充滿了信心。
“我不會騙人。”冥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語氣堅定而決絕。他生性正直誠實,從未想過要用欺騙的手段去達成任何目的。這種行為與他的原則和底線背道而馳,令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