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川寵溺地摸了摸弟弟的頭,笑著說:“跟哥還客氣什么。只要你能快點好起來,哥哥就放心了。”
“哥,你回來了還會走嗎?”魏若來滿心期待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閃爍著光芒。
“暫時不走了,會留在上海。”魏若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聽到這句話,魏若來心中一陣歡喜:“真的嗎?太好了!那哥你和我住一起嗎?這樣我們就能相互照應了……”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魏若川輕輕搖了搖頭打斷。
“不,弟弟,哥有地方住。今天過來只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魏若川的目光充滿關愛與疼惜。
魏若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些許,顯得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問道:“那哥你現在住在哪里呢?我可以經常去找你嗎?”
魏若川猶豫片刻后回答道:“我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不太好找。而且,弟弟,我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見過我的事情,不然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甚至影響到你的未來發展。”他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讓魏若來不禁緊張起來。
“為什么不能說啊,哥?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魏若來急切地追問,想要弄清楚其中緣由。
魏若川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釋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總之,你只需知道按我說的做便是對你最好的保護。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看著魏若川那鄭重其事的樣子,魏若來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哥哥跟自己是不同陣營的,不然哥哥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于是,就試探地說道,“哥,你是共產黨那邊的是嗎?”
魏若川直接說道,“對。”
“哥,你是什么時候加入共產黨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會是來上海之后就加入的吧。”魏若來猜測道。
“沒,你哥我在老家就加入了,所以若來啊,你要不要加入共產黨,跟哥一起奮斗。”魏若川提議道。
“抱歉哥,實在不好意思啊!我自從跟隨先生之后,就一直信奉三民主義,所以真的沒辦法答應你這個要求。”魏若來一臉堅定地看著對方,毫無商量余地地直接拒絕了他。仿佛無論對方說什么、做什么,都無法改變自己內心深處對于三民主義的信仰和堅持。這種信念已經深深扎根在魏若來心中,并成為了他為人處世的準則和底線。
“你可以先不答應了,我相信你之后一定會同意的,因為只有共產黨才能救中國,國民黨他們只會內斗,他們只為了自己的利益。”魏若川說道。
“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與堅持,咱倆也是如此。你有你所堅信的東西,而我同樣也有屬于我的那份執著。我們彼此并不了解對方內心深處真正的追求,因此關于這件事,請你不要再繼續勸說下去了好嗎?”魏若來一臉認真地說道。
魏若川看著弟弟堅定的神情,知道再多說什么也是徒勞,于是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再強求。但還是希望你能仔細想想其中的利害關系。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體。”
話音剛落,魏若川便轉身離去,留下一抹孤獨的背影以及那瓶尚未開封的藥膏。魏若來默默凝視著哥哥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他擔心哥哥會因為自己的緣故丟掉飯碗;另一方面,又憂心忡忡于哥哥可能面臨的風險。
這個夜晚對于魏若來而言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他久久無法入眠。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剛才發生的種種情景,使得他愈發感到焦慮與煩躁不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