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袁今夏正坐在桌前整理著案件卷宗。這時,一名差役匆匆跑來,傳達著陸繹的命令,要她和楊岳一同前去押送重犯沙修竹。
接到任務后,袁今夏不敢耽擱,迅速收拾好行裝,與楊岳會合出發。一路上,兩人并肩而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話題從最近京城發生的趣事到江湖中的奇聞異事。然而,就在他們談笑風生之際,前方的道路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只見一伙神秘人物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瞬間吸引了岑福、袁今夏等人的注意。趁此機會,兩名身著黑色夜行衣、蒙著臉的身影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囚車,其中一人正是謝霄,另一人則是上官曦。
袁今夏反應極快,見有人劫囚,立刻施展輕功追向謝霄。與此同時,楊岳則留在原地應對上官曦。
謝霄眼見袁今夏緊追不舍,心知逃脫不易,于是急忙停下腳步,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那張熟悉的面容。
“今夏,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謝霄一臉懇切地說道,“沙修竹這三年來待我不薄,對我有情有義,我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抓走啊!”
袁今夏手握長刀,刀尖抵在謝霄的脖頸處,但面對這位昔日好友的求情,心中不禁糾結起來。一邊是身為捕快的責任,另一邊是多年的友情,一時間竟難以做出決斷。
此時,謝霄趁著袁今夏猶豫的片刻,揮手示意手下將沙修竹帶走。眼看著沙修竹漸行漸遠,袁今夏手中的刀愈發沉重,仿佛有千斤之重。
而上官曦與楊岳這邊也是打得難解難分。數招過后,上官曦同樣揭開了面紗,楊岳定睛一看,頓時驚愕得張大了嘴巴,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上……上官姑娘?怎么會是你?我……我真不是故意要阻攔你們的呀!”原來,楊岳一直傾心上官曦,此刻見到心儀之人在此,緊張得手足無措。
上官曦嘴角微揚,輕啟朱唇說道:“今日所發生之事皆是我與陸繹精心策劃而成。要知道,僅憑借我們自身之力斷無可能知曉他們的押送時間,而以陸繹之能,又豈會僅僅派遣區區幾個無名小卒前來押解犯人?”
楊岳聞聽此言,眉頭緊蹙,滿臉狐疑之色。然而盡管心中諸多疑問未解,此刻他也唯有眼巴巴地望著上官曦漸行漸遠,直至其身影消失于視線之中。
另一邊,袁今夏終是緩緩放下手中緊握的利刃,目光堅定地看向謝霄,沉聲道:“來吧,謝霄!砍我一刀,但千萬莫要傷及筋脈。身為好友,我著實無法對你痛下殺手前去交差,如今也只好暫且保我這份差事要緊了。”
只見謝霄手持鋼刀,微微顫動著手臂,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兒時袁今夏挺身而出為自己仗義執言的場景。思及此處,他終究還是于心不忍,遲遲未能揮刀砍下。
袁今夏見此情形,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心一橫、牙一咬,竟猛地揚起手,對著自己的胳膊狠狠劃去。剎那間,鮮血四濺,一旁的謝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面色慘白,呆立當場。趁此機會,袁今夏強忍著劇痛,聲色俱厲地將驚魂未定的謝霄驅趕而去。
隨后,袁今夏拖著受傷的身軀返回向陸繹復命。陸繹瞥見袁今夏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并未當即戳穿。待岑福悠悠轉醒之后,陸繹不動聲色地吩咐道:“岑福,將金瘡藥拿給袁今夏,并切記不可告知她此藥乃是我所給予。”
岑福手里緊緊攥著那瓶金瘡藥,神色略顯緊張地朝著袁今夏走去。他來到袁今夏面前,深吸一口氣,誠懇地向她道起歉來:“袁姑娘,之前多有得罪,這瓶金瘡藥算是我的賠禮。”
袁今夏抬眼打量了一下岑福,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大度地擺了擺手說:“哎呀,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我可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當岑福將金瘡藥遞到她面前時,袁今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伸手接過,心里暗自嘀咕:“誰知道這瓶子里裝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金瘡藥呢?萬一是別的什么東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袁今夏簡單地給自己包扎好傷口之后,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準備休息。躺在床上沒多久,她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