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堂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好,事已至此,目前看來也唯有如此行事了。”
然而,莜莜似乎還有后招,她緊接著又說:“不過嘛,光靠裝傻充愣恐怕還不夠保險,該演的戲碼還是得演一演。來吧,上家法!二哥,對不住啦,這段日子可就得委屈你在床上多躺幾天嘍。”
聽到這話,任如風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啥?這又是唱哪出啊?”
這時,只見莜莜身旁的丫鬟秋靈快步走過來,手中拿著一根粗長的鞭子。莜莜順手接過鞭子,遞給任雪堂,并輕聲說道:“那就有勞大哥動手了,二哥這家伙平日里實在是太欠管教,這次正好讓他長長記性。二哥,你別擔心,也就是受點兒皮肉之苦而已。”
話剛落音,任雪堂便毫不猶豫地揮動起手中的鞭子,朝著任如風狠狠地抽打過去。一時間,只聽得鞭聲呼嘯,每一鞭下去都帶起一陣風聲。眨眼間,任如風已經挨了足足三十下,那原本完好無損的臀部此刻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看上去慘不忍睹。
任如風終于忍受不住這般劇痛,殺豬般地嚎叫聲響徹整個院子:“大哥,我嚴重懷疑你就是故意下這么重手的!哎喲喲,疼死我了呀!小妹,真沒必要打得這么狠吧!”
“苦肉計嘛,自然是越逼真越好啦!”莜莜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任如風則愁眉苦臉地抱怨著:“哎呀,這也太疼了吧!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已經完全不屬于我了!”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輕輕揉了揉屁股,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莜莜見狀,無奈地攤開雙手,說道:“這可怪不得我呀,打你的人又不是我,而是大哥呢。”她眨眨眼,似乎想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任如風忍不住低聲嘟囔起來:“可是明明就是你下的命令嘛……”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晰地傳入了莜莜的耳朵里。
“你說什么?”莜莜裝作兇巴巴地樣子。
“沒……沒什么。”任如風生怕又得罪了莜莜。
第二天,陽光明媚,任雪堂穿戴整齊,前往織造府拜見李大人。一見面,兩人寒暄幾句后,李大人便突然提起了任如風和張飚走得很近這件事情。
任雪堂心中一驚,但表面上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連忙擺手說道:“李大人您說笑了,我二弟哪有那份膽量跟水匪做生意啊!再說了,他最近一直待在家里養傷呢,根本就沒有出過門,怎么可能會跟張飚有什么來往呢?”
李大人微微皺起眉頭,追問道:“令弟養傷?難道是受傷了不成?”
任雪堂輕嘆一聲,面露難色地回答道:“唉,此事說來真是家丑不可外揚啊!如風那小子實在是太過花心了,竟然對我小妹身邊的人動了心思。這不,被我小妹發現后,請了家法,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從那以后,他就只能乖乖躺在床上養傷咯。”說罷,任雪堂還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李大人聽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理解:“原來是這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