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便迎來了任如風大喜的日子。這一天,整個任家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只是由于舒芳與家中某些人的關系鬧得有些僵,并不十分融洽,故而她選擇直接從任母的住所出嫁,其情形倒與當初曾寶琴成婚時頗為相似。
次日清晨,天色還未大亮,勤勞的鳥兒尚未開始歡唱,莜莜便早早起了床。她仔細地收拾好行囊,將精心準備給眾人的禮物一一擺放整齊,隨后喚來了秋靈一同背起小巧的包袱,毅然決然地踏出了任府的大門。
站在任府門前,莜莜回首凝望著這座熟悉的府邸,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眷戀與不舍。但僅僅片刻之后,她便轉過身,邁著堅定的步伐登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隨著車夫手中馬鞭一揮,車輪緩緩轉動起來,莜莜就這樣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個曾經給予過她許多回憶的地方,向著未知的旅途疾馳而去。
在路上,秋靈無意間瞥見正在外面熟練地駕著馬車的身影竟然是魏良弓,這讓她驚訝不已。待回過神來后,她趕忙將這個驚人的發現告知給了身旁的莜莜。
莜莜聽聞此訊,心中也是一驚,美眸圓睜,滿臉詫異地向魏良弓問道:“魏先生,您為何會與我一同前行呢?我記得我臨行前并未對任何人透露過我的行程啊!您又是如何知曉我要離開此地的呢?”
魏良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緩聲道:“小姐聰慧過人,想必能猜到一二。實不相瞞,在下見小姐獨自出行,料想小姐身邊或許缺少一個能夠駕馭馬車之人,故而毛遂自薦,愿為小姐效犬馬之勞。”
莜莜聽他如此一說,瞬間便明白了魏良弓的深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勞魏先生了。”
魏良弓爽朗一笑,回應道:“小姐客氣了,這算不得什么麻煩之事。”
于是乎,三人便這樣一路向西而去。路途之中,莜莜和魏良弓都心照不宣地未曾點破彼此之間那層微妙的關系,只是偶爾目光交匯時,兩人的臉上都會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與此同時,任府內早已因為莜莜的突然離去而炸開了鍋。上至老爺夫人,下至丫鬟仆人,皆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然而他們對此卻毫無辦法,只能任由莜莜自行其是。不過,曾寶琴對于此事倒是略知一二,她心里清楚,莜莜并非孤身一人離開的,那個一直傾慕著莜莜的魏良弓此番定然是跟隨其后一同前去了。想來,魏良弓此舉多半是為了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子吧。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后來,莜莜與魏良弓選擇在廣袤無垠、風沙漫天的西北之地定居下來。他們二人相依相伴,過著寧靜而又平淡的生活。
盡管相隔千里,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從未因距離而疏遠。關于兩人在一起的喜訊,最終還是通過一封封飽含深情的書信傳遞回了故鄉。然而,或許是出于對新生活的珍視,亦或是路途遙遠艱辛,他們并未因此特意歸來探望。
魏良弓自幼遭受虐待,身體狀況一直不佳。即便如此,他依然堅強地與命運抗爭,與莜莜攜手走過風風雨雨。然而,歲月無情,人終究難以抵擋病魔的侵蝕。步入中年以后,魏良弓的健康每況愈下,原本就虛弱的身軀更是不堪重負。
盡管夫妻二人都深知彼此的愛深沉如海,但考慮到魏良弓的身體狀況以及未來可能面臨的種種困難,他們決定不要孩子,以免讓孩子承受過多的苦難。就這樣,他們在相互扶持、相濡以沫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秋。
終于有一天,魏良弓帶著對莜莜無盡的眷戀和不舍,先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莜莜悲痛欲絕,但她強忍著心中的巨大哀傷,默默地料理完魏良弓的后事。然后,她提筆給遠方的親人寫下了最后一封信,字里行間充滿了對過去美好回憶的懷念以及對親人們深深的祝福。寫完信后,莜莜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雙眼,追隨魏良弓而去。從此,這對恩愛夫妻在另一個世界得以重逢,繼續續寫他們永恒的愛情篇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