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大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來,說道:“徐太尉之子徐臨淵倒是不錯,人家通過科舉考試,如今在國子監里面教書,可謂是才華橫溢。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陛下,可以考慮一下。”
“父親,徐臨淵此人萬萬不可啊!”白玦一臉焦急地說道,“我聽聞他在國子監任教時異常嚴厲,對學生動輒便是罰抄,甚至還會動用教棍責罰學子。如此冷酷之人,若讓他進入陛下的后宮,陛下整日面對他那張冷若冰霜的面龐,恐怕會煩悶至極啊!”
白大人聽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你所言甚是。如此一來,此人的確不合適,便將他從名單上劃去。”接著,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名單,“柳太師的小兒子柳星辰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此子不僅相貌出眾,而且能文能武,與陛下也頗為相配。”
然而,白玦卻連忙搖頭,“父親,這柳星辰也斷然不可啊!我曾聽說,他時常流連于春風樓,每次去都會點那春風樓的頭牌鴛鴦姑娘。如此行徑,實在有失體統,又怎能選他入宮侍奉陛下呢?”
白大人聞言,臉色一沉,“什么?柳星辰竟然是那青樓的常客?這等風流浪蕩之人,自然是萬萬選不得的!否則,日后豈不是要給陛下戴綠帽子?”他眉頭緊皺,繼續審視著名單,“嗯……這個王尚書之子王霽川倒是個良善之人,既無不良嗜好,也不涉足花街柳巷,人品應當是不錯的。”
“王霽川確實不逛花樓,然而,父親啊,您難道不曉得王霽川說話略微有些結巴嗎?待到面圣之時,倘若他結結巴巴地與陛下交談,豈不是會掃了陛下的興?如此一來,豈不是耽誤了陛下的雅興嗎?”白玦一臉認真地說道。
白大人聞言,不禁眉頭微皺,暗自思忖道:“這孩子所言倒也不無道理,王霽川結巴的毛病確實可能會在陛
正當白大人沉思之際,白玦緊接著又說道:“父親,您看,這也不能選啊……咦?不對啊,父親,孩兒覺得您似乎對孩兒有些誤解呢。您每說一個人選,孩兒便指出其中的不妥之處,這完全是出于對您的一片孝心啊!孩兒這樣做,無非是想幫您把把關,以免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您想想看,如果這些人未經篩選便直接呈給陛下,萬一其中有人被陛下相中并召入宮中,而后卻被陛下發現了他們的不足之處,那么首當其沖受到責罰的,不就是父親您了嗎?”
白大人聽了白玦的這番解釋,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仍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遲疑地說道:“嗯,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為父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白玦見狀,連忙解釋道:“父親,絕對沒有啊!孩兒對天發誓,孩兒所說的句句都是真心話,絕無半點虛言。”
然而,就在此刻,這名單之上竟然已經空無一人了!這可如何是好呢?白大人心中暗自思忖著,覺得此事頗為棘手,必須得趕緊找丞相商議一番才行。于是,他二話不說,轉身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白府,甚至都來不及和其他人打一聲招呼。
眼看著父親漸行漸遠,白玦這才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啊!差一點就被父親給識破了呢!不過好在自己所言句句屬實,并沒有半點虛假。薛洋之所以會尿床,那完全是因為他養的那只名叫百福的小狗干的好事。誰叫薛洋非要堅持把百福抱到床上一起睡覺呢?這可怪不得別人。
再說說徐臨淵體罰那些學子吧,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那些學子們實在是太調皮搗蛋了,整天不是上房揭瓦,就是捉弄其他同學,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徐臨淵作為他們的先生,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適當的體罰也是為了讓他們長點記性,以后不要再這么胡鬧了。
還有柳星辰去春風樓點鴛鴦姑娘這件事,這其中的內情可就沒那么簡單了。實際上,春風樓本就是柳星辰的產業,他去那里不過是為了收取一些應得的錢財罷了。至于外界的那些風言風語,純粹就是以訛傳訛,根本不足為信。
最后,再來說說王霽川結巴的問題。其實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他之所以會結巴,無非就是因為性格有些內向,見到陌生人時會感到害羞罷了。只要多加鍛煉,相信他遲早能夠克服這個小問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