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婼興高采烈地領著安慶緒,穿過蜿蜒的山間小道,終于來到了李白那座隱匿于山林之間的居所。
還未走近,便遠遠地瞧見李俶、崔彩屏和沈珍珠正站在河邊,與李白對詩。那場景,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讓人不禁陶醉其中。
李婼滿心歡喜地加快腳步,然而,當她看清站在李俶身旁的崔彩屏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你怎么也在這里?”李婼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悅。
崔彩屏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回應道:“難道我就不能在這里嗎?郡主妹妹。”
李婼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準備喊我妹妹,叫我郡主就好。”
崔彩屏見狀,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她故意挑釁道:“那郡主是不是應該喚我一聲嫂子呢,畢竟我可是你哥哥的女人。”
李婼聞言,臉色一沉,反駁道:“你只是側室而已,等你成為正妃再說,反正我是不會承認你是我嫂子的。”
崔彩屏不以為意,輕笑道:“不承認也沒有關系,反正這是事實。”
李婼氣得臉色發青,正欲發作,李俶連忙插話道:“好啦,我有話跟你說,走,去書房。”說罷,他不由分說地拉起李婼,徑直朝書房走去,留下崔彩屏和沈珍珠在原地,面面相覷。
而此時,沈珍珠、崔彩屏和安慶緒站在河邊,崔彩屏見自己站在這里好像有點尷尬,就開口說話了,“你們聊,我先離開了。”
沒等二人回復,崔彩屏就快速離開這里。
就在這個時候,安慶緒吹奏起了一段悠揚的樂曲。那旋律如泣如訴,仿佛訴說著他內心的愁苦與無奈。沈珍珠靜靜地聆聽著,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她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眼前這個男子。
而與此同時,和李倓商議完事情的李俶正緩緩走來。他聽到了那熟悉的曲調,頓時臉色一變,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因為這首曲子,正是沈珍珠曾經吹奏給他聽的。
李俶越想越氣,他無法忍受沈珍珠與安慶緒之間的這種默契。于是,他二話不說,拉起崔彩屏的手,轉身回了京城,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沈珍珠。
沈珍珠并不知道李俶已經回去了,等知道的時候也以為李俶是有要事要回。
另一邊,風生衣快馬加鞭趕到了鄭巽尸首所在的巷子。他迅速處理了鄭巽的尸體,確保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僅如此,風生衣還通過一番打聽,得知了鄭巽當日的行蹤。原來,鄭巽那天和陳仁杰一起喝酒,陳仁杰喝得酩酊大醉,在山中與歌姬們縱情享樂。結果,他在酒醉后誤殺了一名歌姬。
李俶得知這個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他覺得讓陳仁杰來背這個黑鍋,倒也不算冤枉。
風生衣心領神會,他立刻將鄭巽的尸體放置在了還沒有酒醒的陳仁杰所在的山洞中,然后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