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開顱手術談何容易。
術中沒有任何保障措施。
術后消炎也得不到保證。
開顱差不多就意味著讓患者提前死亡。
冉倩嘆息了一聲,她讓護士對其頭部進行了包扎,只能等候民警過來處理。
錢明帶人過來了解情況。
他也向李平安問道:“病人能清醒過來嗎?”
李平安搖搖頭說道:“完全無計可施,除非奇跡出現他自己清醒過來!”
也就是說患者清醒不過來了。
錢明知道李平安不是一個輕易能夠放棄的人。
他這么說,估計患者是沒什么希望了。
錢明伸手就在患者的衣服口袋里搜尋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在旁邊站著的一個民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時候錢明從患者口袋里掏出幾樣東西。
懷表。
鋼筆。
還有一張老照片。
照片后面還有一行字。
金雄與母親某某攝與民國十六年五月,某某照相館。
“金雄應該就是這個患者的名字,某某應該是他母親的名字,照相館就在附近,解方后這家照相館就關閉了!”李平安看了看照片上的字跡說道。
他繼承了前身的記憶,對這一帶非常熟悉,又說道:“只要找到他母親基本上就能確認患者的身份了,只是,能找到嗎?”
“要是放在以前我還真不敢夸口,只是今年不是進行了第一次人口普查嗎,這一帶常住人口都進行了登記!”錢明很有信心的說道:“只要這個女人還在附近住著就一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確定他的身份!”
李平安又陪著錢明去見了老賈。
老賈見李平安過來,很是關心的問道:“和我打架的那家伙怎么樣了?”
李平安也沒多想,隨口回答道:“清醒不過來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錢明急忙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老賈心里急啊!
他不敢說實話了。
那個家伙要是就這么死了,怎么能證明他是個特務?
自己不就成了殺人犯了嗎?
這可不行!
老賈說道:“我去上班的時候這家伙就過來向我套近乎,打聽扎鋼廠的事情,還詢問蘇國專家的情況,我剛要回答就看見遠處有個人影過去了,好像進了胡同,看起來向我們廠保衛科的宋小雨科長,我就和他打招呼,哪里知道我那家伙突然間就要襲擊我,匆忙之間我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錘子給了他一下,他倒地前也給了我一拳頭,我身體不是很好,當時也昏迷了,再路上一顛簸才清醒過來!”
錢明看向李平安。
李平安解釋道:“確實是這樣,扎鋼廠職工將他們送來的時候兩人都是昏迷的,來醫院之前老賈清醒過來了,那個人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你,你隨身帶著一個錘子做什么?”錢明又問道。
“我,我是扎鋼廠的鉗工,我是將錘子帶回家里用的,用過以后還要帶回去,馬上我就能將錘子重新帶回廠里了,沒有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情!”老賈開口說道:“我很抱歉,當時我要是不這么沖動就好了,不過,我可是真的看見他要和我動手的,我們倆算是各自承受了對方的一擊吧!”
老賈的說辭基本上沒有什么漏洞。
錢明等人只能選擇相信。
他將照片上的人名傳回交道口派出所讓管理戶籍的民警幫忙查找,很快就查到照片上的人名居然就是李平安居住四合院兒的聾老太太。
錢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吃驚,急忙向李平安問道:“李醫生,你應該認識這個聾老太太吧,她兒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要去扎鋼廠門口胡亂打聽,你知道嗎?”
“聾老太太是我們家的鄰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平安苦笑著說道:“至于這個患者?我是真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我媽都不知道聾老太太家的具體情況,可能我爸才會知道一點兒情況吧!”
“挺神秘啊!”錢明對這個患者更加感興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