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想清楚究竟該怎么應付將來的情況。
再有一個來月自己就要生產了,如果真的生一個金發男孩兒或者女孩,鄰居們會怎么看?
易中海會怎么看?
如果自己和托里的孩子是黑頭發的他能容忍,要是金發的呢?
他能忍?
一大媽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要不要打胎。
如果要打胎的話自然是要找朱富貴的,朱富貴開的藥方藥效如何她最清楚,當初只是聞了聞藥味兒就差點兒害的她流產。
可惜。
她走到當初濟世堂所在地的時候已經改換門庭,現在這個院子屬于惠仁堂了。
一大媽找了一個有大夫坐診的藥堂,說出自己的來意。
大夫一聽說她再有月余就到預產期了還想打胎,當時就被嚇的不輕,立即就將朱富貴的事情說了出來。
妥妥的反面教材。
朱富貴給懷孕四五個月的孕婦打胎都能一尸好幾命,更何況一大媽這樣的?
誰敢給她打胎啊!
前車之鑒!
朱富貴可是被判了十五年!
渾渾噩噩的從藥堂里出來,藥堂的大夫也跟了過來,好心好意的勸說她別動打胎的念頭,還說要不要保胎藥,要的話他到可以開這種藥!
一大媽搖了搖頭。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還吃什么保胎藥?
她手里有錢也不能亂花啊!
彭母總是說侯二不顧家,她的話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事實上。
從過年開始,如果不是需要進特殊的貨物,侯二很少到南邊去了。
負責進貨的是大城絲綢行幾個老伙計,還有一個叫周義的年輕人。
周義二十出頭,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
侯大在他十來歲的時候就收養了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讓他在大城絲綢行干活兒了。
就像是易中海想讓賈東旭幫著養老一樣,以前的侯家兄弟也沒有成家的心思,可能也是想著將來要周義這孩子幫著養老。
機緣巧合。
侯家兩兄弟居然都成家了,可他們并沒有因此薄待周義,反而將大城絲綢行到南邊進貨的任務交給了他,還催促著他盡快找一個姑娘成親。
周義被侯家兄弟以及侯方城如此信賴,他倒不想盡快成親了,侯家兄弟推脫的時候他總是說下一次從南方回來再說吧!
周義帶著商隊再一次從南邊回來了,先帶著大伙將絲綢等商品卸下來,之后一起去澡堂子洗澡。
侯二找了一家飯店請這些伙計吃飯,吃飯的時候就勸說周義干脆在大城絲綢行這些老伙計家里找個閨女當媳婦兒算了。
大城絲綢行有很多和侯家兩兄弟年齡差不多的伙計,他們的女兒和周義年歲差不多,甚至可以說和周義青梅竹馬,大家知根知底,再進一步也是好事兒。
周義笑了笑沒說什么。
他還真相中了一個絲綢行老伙計的女兒,不過還沒有表白,這次在魔都那邊購買了一塊兒進口手表,就想送給女孩兒表明自己的心思。
周義是有顧慮的。
他不知道女孩兒究竟能步能接受自己。
要是不接受。
他和侯二說了此事,以侯二的火爆性子肯定會去找女孩兒家里的麻煩,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隱瞞下來,沒有告訴侯二。
想著等到女孩兒答應以后給侯家兄弟倆以一個驚喜。
哪里知道。
吃完飯沒多久周義就覺得自己肚子疼、腹瀉,感覺自己的體溫還升高了。
大城絲綢行的人對李平安是很信服的,侯大兄弟多次夸過李平安,他們有病的話一般都去六院。
正在干活兒的時候周義犯病了,侯二就陪著他一起去了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