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挺想待在蘇國的。
二戰以后,經歷了差不多十年的恢復,蘇國國內人口超過兩億,經濟繁榮。
無論彭母說什么侯二都是聽著的。
陳父現在這個樣子,郵電局的人沒有將電報給他。
不過。
唯一的缺點兒就是陳雪虎這家伙不懂俄語,即便是兩次到過蘇國也只是學會了幾句常用的俄語,能和旅店老板說幾句簡單的話要點兒吃的,再復雜的就要讓人家找翻譯了。
此前陳家的絲綢他就帶走過一批,這回帶走的價值也就一千多萬塊錢。
不過。
她是做裁縫的,絲綢、棉布方面的動向她還不知道?
弟弟做的可是一錘子買賣,到了這個階段,陳家要是再想做絲綢生意怕是難了。
蘇國生產、銷售的時候都是有幾劃的,但是各種商品并不限制購買。
本來。
到了蘇國以后價錢翻倍,即便是佛拉基米爾和葉麗娜兩個蘇國人截留下來一點兒,到陳雪虎手里的錢還有差不多三千萬。
可是。
要是他一直待在蘇國不回來,或者是將錢花光才回來。
那可怎么辦啊?
父親怕是要更失望了。
盡管快要統購統銷了,裁縫鋪的生意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相反。
很多有遠見的人都買了點布到裁縫鋪做衣服,生怕到時候布票難弄買不到。
裁縫鋪的生意更加紅火。
劉御醫和孔伯華又對陳父的藥方做了改進,孔伯華給六院打電話讓李平安過去。
李平安過去拿了藥方將其交給陳雪茹。
他到裁縫鋪的時候陳雪茹正在臨街裁縫鋪呢,她對李平安千恩萬謝。
裁縫鋪里正好沒有顧客。
陳雪茹紅著眼睛,小聲哭泣著將弟弟的事情說了出來,又道:“李醫生,你說我該怎么辦啊,這件事情我也不敢告訴父親,怕他一生氣病情加重,我那個弟弟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在蘇國人生地不熟的,在那里待著做什么?”
陳雪虎的事情李平安是聽說過的。
他心里嘀咕道:“這小子將家里的絲綢都弄走了,不告而取是為偷,他還敢回來嗎?”
心里對陳雪虎有些不恥,嘴上卻說道:“放心吧,也許他很快就會從蘇國回來了,既然能發電報過來,也算是和家里有聯系了,至少證明他沒出什么事兒!”
李平安很少安慰人,言語也有些拙略。
陳雪茹嘆息一聲說道:“但愿如此吧!”
她主動轉移了話題和李平安說起了父親的病情。
陳父的身體漸好,只是一條腿沒有知覺而已,她照顧起來方便多了。
李平安離開以后,陳雪茹看著他開的藥方陷入了沉思,隨后搖了搖頭,心里想著自己要不是認識了候江、要不是父親和弟弟攛掇著自己和候江定親。
她早一點兒碰到李平安該多好啊!
也許。
那個時候科室劃分的并不仔細,六院甚至是大多數醫院連個急診科都沒有,只有中西醫的區別,西醫除了做手術還需要到門診室給患者診斷,基本上是做著內科、外科兩種醫生的活兒。
曾嘉也是如此。
除了做手術,他和馮雯雯等人還要到門診室給患者診斷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