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趕緊放我離開,要不然的話我就要喊人了!”柳眉有恃無恐。
到荷花市場給女兒買了一點兒吃食。
柳眉剛要離開就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給攔住了。
柳眉卻是不敢喊人了。
這家伙可是個特務,應該是比自己丈夫狠辣的多的特務。
地安門西大街臨近北海公園,距離中南海和市政富不近也不遠,剛剛好,適合潛伏。
四十多歲了。
“你說吧,能幫你的我一定幫!”柳眉說道:“可我只是一個寡婦,能為你們做的事情真的不多!”
只要自己喊幾聲,立即就會有不少人過來幫自己,到時候就將他送到派出所接受懲罰!
柳眉笑了。
中年人說的如此直率。
“我知道!”柳眉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我給你兩天時間辦事兒,后天中午我還在荷花市場這里等你!”中年人聲音一寒說道:“到時候你要是耍花招不過來,你男人是特務的事情就會傳揚開,你在城里別想待的下去!”
柳眉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就走。
回家以后她就和幾個鄰居說明情況,說是她要帶著女兒到外面看病,有可能離開幾天,可能請假,也可能不請假。
孔靈生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心臟病。
這種病哪里是那么好治愈的?
鄰居們都認為她又是病毒亂投醫,都覺得他們母女可憐,不過即便是胡亂醫治也比徹底死心的好。
鄰居們紛紛安慰她,都說自己會幫著柳眉注意一下,即便是她們母女不在家也不會丟東西。
甚至還有人愿意支援她們借給柳眉一點兒錢的,還有人愿意幫她請假的。
柳眉連聲感謝,心里甚至有些感動。
只是。
感動歸感動。
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有錢就好辦事兒。
柳眉還真的在地安門西大街北海公園兒附近找了一個小院兒,對外稱是為了讓自己女兒更好的到京城大學醫院看病,雖然說只是待幾天、十幾天,但她愿意出一個月的房租,等她女兒的病看完了,不管能不能看好她們都會離開,房東可以重新招租。
這事是好事兒。
反正現在房子還沒租出去。
房東自然樂的見縫插針賺一個月的房租,答應了。
柳眉交了房租,房東當時就將房門鑰匙給她了。
整套小院兒出租,房東自然是不會留下來和她們住在一起,倒也清凈,符合中年人的要求。
等到了約定的時候柳眉到荷花市場說明此事,將中年人帶到了小院兒。
中年人看后很是滿意,告訴她自己叫孫賀年,帶著侄子和兩個組員一起過來執行任務,往后幾天她們就在小院兒潛伏了,給柳眉母女兩個留了東廂房兩間,院子里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要有柳眉照應著。
柳眉不敢不答應。
晚上的時候又多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居然就是孫濤。
不過孫濤也沒有說謊,他們家的確是沒有去臺省,而是跟著叔叔做了特務,在魔都潛伏了下來。
經過銀元之戰、米棉之戰以后。
建國后的第二年、春季前夕,魔都等地的投機資本以為郭嘉糧食準備“不足”,把目標瞄準了糧食市場。
當地市場歷來有春節后“紅盤”(指正月初五開市)看漲的老規律,投機資本家預料春節魔都市場物價一定會大漲。
他們千方百計大量囤積糧食,市場能買到多少大米他們就買下多少,如同瘋狂的賭徒,把他們所能調動的資金都押在這個賭注上,以為春節后開市時暴利會像黃浦江水一樣向自己家里流來。
投機家們購近糧食一直到農歷年三十的晚上,然后,燒香拜神,等待明年初五財神爺上門。
哪里知道。
建國初期物價風潮平息下來后,在財經委任職的陳云并未掉以輕心。
特務在紗布上跌了跟頭,短時間內不敢再在紗布上做文章,但很可能在糧食上大做文章。
當時,魔都的存糧只有八九千萬斤,防守力量非常脆弱,各大城市也都面臨。
為防患于未然,他領導財經委員會開始著手組織全國范圍的糧食調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