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精通漢語,多少知道一些華夏事情的蘇國人就告訴他這些其實都是醬菜壇子,一般說來,這種大規模販賣、用來裝醬菜的壇子一般都不會很古老,大概都是幾年、十幾年的,年份再久一點兒的也不是沒有,不過也不會有這么多。
陳雪虎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幸好這個時候馬路上行人很少,車輛基本上沒有,李平安拼命蹬著自行車,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原來是旅店里的人到附近警局報了案,說是有人在他們旅店里打架斗毆。
他覺得琉璃廠賣的東西還不如咸菜壇子好看呢。
陳父聽說自己兒子這么多天不回家居然是又去蘇國了,還當了騙子,失手重傷了人被判了十五年,再加上陳雪虎居然將自家的絲綢店都給抵押出去了,他哪里受得了這個?
他雖然是華夏人,但是根據兩國簽訂的友好盟約,這種因為經濟糾紛而引起的傷人事件是沒有外交豁免權的。
陳雪虎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不需要走什么特殊的程序。
葉麗娜始終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轉身就要離開。
陳雪虎心里美啊!
就這些壇子不比上次兩個蘇國人在賀家小酒館兒弄到的咸菜壇子強,不比琉璃廠那些破瓷器強?
陳雪虎從蘇國回來以后一直四處跑,天黑了就隨便找一家旅館住著,根本就沒有再回裁縫鋪。
事情這么嚴重。
陳雪虎離開以后兩個蘇國人就開始搬家了。
現在裁縫鋪又沒有其他的人,要是陳父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還真說不清楚。
“李醫生,我父親怎么了,能不能搶救過來?”李平安搶救了半天,他也有些累了,但還是強打精神說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他!”
葉麗娜知道,那套小院兒還是很不錯的,位置又好。
甚至。
這些條件佛拉基米爾都是符合的。
他找到謝爾蓋和人家說這些壇子都是古董,不是清朝的就是明朝的,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在京城淘換到,說是要以每只壇子相當于六百萬塊人民幣的價格賣給謝爾蓋。
佛拉基米爾和葉麗娜一合計。
現在。
只是。
陳雪茹認為弟弟手里沒錢了,他還能掀起什么風浪,只能在家里老實的待著。
蘇國人富足但是對華夏瓷器還是有些向往的,家里要是能夠擺放一兩間從華夏運來的瓷器,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謝爾蓋找了不少朋友,大家一起出錢分了陳雪虎手里的壇子。
只是買了一點兒醬菜壇子運到蘇國就得到了幾十倍、差不多上百倍的利潤。
這么算下來。
陳父意識昏迷,立即跌倒在地上了。
自己兒子居然將絲綢店那個院子抵了一千五百萬塊錢?
如果能夠被選中當了外交官,他就要在京城長期居住,總要有個落腳點吧,不能總是住在旅館啊!
這個時候。
前車之鑒。
一看壇底的字跡就知道這些壇子不是一家的,陳雪虎那家伙怎么可能將那么多家醬園壓箱底的東西都弄過來?
謝爾蓋等人都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陳雪虎這家伙給騙了,嚷嚷著一起到旅館找他。
這回他不買冰箱、洗衣機等大件了,還是買一些手表保險。
最終。
裁縫鋪距離六院很近,陳雪茹很快就跑到了。
正當兩人手足無措的時候陳雪茹從外面回來了,看見父親又暈倒了,她頓時就慌了。
陳雪虎拿了錢自然高興,這家伙二話不說就直本琉璃廠了。
別說是在這個年代,就是李平安后世所在的時代,急性腦出血早期的死亡率也高達百分之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