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無小事兒。
可能嗎?
李平安卻是不很吃驚,心中想道:“看來周氏惦記讓兒子娶婁曉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過我不會讓你們得手的!”
周氏毫不客氣的將旗袍拿走了,從婁家出來以后臉上的微笑頓時凝固了,自言自語道:“譚氏,跟我玩這一套是吧,推脫是吧,不想讓你女兒嫁給我兒子是吧,咱們等著瞧吧!”
她直接到街道辦舉報婁振華不是東西,他是個黑心商人,解方前自己在他們家當傭人的時候經常被虐待,還克扣她和其他姐妹的工資。
李平安和秦淮茹夫妻兩個到四合院兒吃午飯的時候周氏過來了,她也沒客氣,開口就問婁曉娥的事情,想知道譚氏是不是說謊騙她。
周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譚氏,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是非要逼迫我舉報你們是不是,非要讓婁曉娥到外面上大學的事情黃了伱才肯讓她嫁給我兒子?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我要你知道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們許家才是根正苗紅,你們婁家什么也不是!”
周氏有十足的把握。
不可能!
周氏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從李家出來了。
他能等?
周氏能讓兒子等?
譚氏也沒讓周氏白跑一趟,將自己剛剛做好的兩件旗袍給了她。
只是。
“算了,咱們家大茂卻是和婁家小姐不般配,還是算了吧!”許富貴開口說道:“再說了,真要是將婁曉娥娶到咱們家來,咱們可養活不起啊!”
“幾年?你說少了,最近婁曉娥跟著我學習功課,我發現她想像我一樣學習西醫,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就是幾年了,預科兩年,醫學專業本科讀四年,研究生讀四年,這就是十年,萬一人家在在湘江那邊學習一段時間,沒準兒就是十幾年,說不定她在那邊直接找個人嫁了!”李平安冷笑著說道:“你兒子許大茂想娶人家,做夢吧,再說了,就你兒子那樣的學歷也配不上人家啊!”
此言一出。
街道辦趙主任當時就惱怒了,冷冷的說道:“你說話可要有根據,平白無故的就誣陷人家怎么行,婁董事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要是黑心商人的話怎么可能將一千多萬銀元捐獻給郭嘉?再說了,你想讓我幫你向上級反映免除婁曉娥到湘江大學上學的資格,這怎么行?我可告訴你,這不是區里、市里能夠決定的,而是外交部門和教育部共同決定的事情,你想改變?門兒都沒有!”
解方后第一套人民幣發行的時候銀行用一萬比一的匯率兌換銀元,但實際上銀元的價格要高一點兒,第二套人民幣發行的時候是一比一點二兌換,這個時候民間的銀元其實已經不多了,要是在私下里交換,也許銀元價格更高一點兒。
即便是換算成第二套人民幣,婁振華相當于捐獻了一千多萬塊錢,還有機械廠的公私合營。
說這樣的人是黑心商人,趙主任根本就不相信。
她反復打量了周氏幾眼說道:“你身上這件旗袍哪來的,不會是從人家婁家訛來的吧,布票就不說了,我就不相信你家有那么多的閑錢讓你做旗袍?”
大意了。
太大意了。
周氏將譚氏的旗袍隨便改了一下就穿上了,來街道辦舉報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換。
穿著這么一件嶄新的旗袍過來,難怪趙主任對她的印象不好,不向著她。
周氏紅著臉從街道辦出來了。
她心里還是不服氣,想著到街道辦舉報不行她就到區里,區里不行就到市里,總有能治的了婁家,能阻止婁曉娥離開京城的地方。
只是。
還沒等她到區里舉報就出事兒了。
那個時候街道辦、居委會還兼著給街道上的百姓找工作的任務。
眼見小學、初中、高中的學生都要畢業了,街道辦的人要提前和各家企業、單位打招呼。
軋鋼廠可是個大廠,也是街道最大的合作對象,趙主任自然是親自到軋鋼廠去和他們搞好關系。
也許是為了拉近和廠領導的關系,趙主任就將周氏誣告婁振華的事情說了,還說自己已經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狠狠的批評了周氏。
正巧。
接待她的是副廠長李懷德。
婁家的情況李懷德是清楚的。
大勢已成。
現在想扳倒婁家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婁振華就應該是他的團結對象。
還有就是婁振華待他不薄,他總要感恩的。
李懷德和顏悅色的將趙主任送走后臉上就變得冷淡起來。
他要整周氏。
對婁家來說周家可能只是讓他們惡心的臭蟲,不過,他要是將這只臭蟲給捏死了,婁振華還能不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