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想到范金有的格局太小,路越走越窄,沒過幾個月就由街道辦干部混成了居委會干部,最后連公職都沒了成了食堂燒火的工人,要不是蔡全無和徐慧真結婚不能當公方經理,他現在怕還是個后廚燒火的。
得知蔡全無和徐慧真結婚,范金有的心徹底涼了,在母親的要求下重新找媒人和齊家提親。
要是再不行動,沒準兒人家姑娘就嫁人了。
看在范金有重新當上了小酒館兒公方經理的份兒上齊家倒是答應了,但是將彩禮提到了十五塊錢。
范金有和母親商量過后終于還是答應了。
之前范金有和齊玉萍退婚,如今又主動要求和人家復合,不付出一點兒代價怎么行,不讓齊家將這口怨氣出來怎么行?
范金有也不是沒有想過再找其他人,附近和他同年可歲的女孩兒并不多,范母說她們對齊家知根知底,自然是想讓兒子娶一個好姑娘。
范金有捏著鼻子認了,出了十五塊錢的彩禮將齊玉萍娶回家了,可齊家并沒有母親說的那么美好。
齊玉萍進了范家門兒沒幾天就提出了要求。
她想到小酒館工作,甚至還想讓父母和她一起過去。
齊玉萍父母本來就是在大柵欄一家飯店當雜工和服務員的,為什么不能轉到小酒館兒工作?
要是父母和自己都到小酒館兒工作,代替了服務員何玉梅,自己再當了出納將孔玉琴也趕出去,小酒館、食堂就成她們家的了。
這種要求范金有怎么可能答應?
要是真的這么做了。
徐慧真可能立即就會和街道、居委會、商業局匯報讓自己滾蛋,別說公方經理,就算是普通工人都當不成!
范金有回絕了。
齊玉萍也答應不再胡思亂想。
可她心里依舊是有些不滿。
先前范金有無情無義的拋棄了自己和她解除了婚約,現在又求著自己嫁給他,自己不計前嫌嫁給他了,居然連一點兒好處都得不到?
他這個公方經理是白做的嗎?
一點兒權力都沒有?
“范金有,今天我不想做飯了,讓我在伱們食堂吃飯吧!”齊玉萍開口說道:“一會兒我吃完飯以后給你媽也帶回去一點兒不就行了,我們不用做飯了,那么麻煩!”
“這怎么行?”范金有急忙說道:“我們食堂是公私合營,不是咱們家開的,你要在這里吃飯也行,要出錢和糧票的,你有嗎,有就在這里吃,沒有趕緊回家!”
范金有搖了搖頭。
齊家人都是普通群眾,按說齊玉萍也應該懂得節儉才對,怎么嫁給自己之后居然變成這樣?
愛占便宜。
好吃懶做。
家里的做飯等活計大多都是母親一個人做的,齊玉萍很少幫忙。
“現在我媽可能已經后悔讓我娶她了吧!”范金有開口說道:“我果然是不如那個窩脖啊,蔡全無和徐慧真結婚以后不但得了諾大的家業,夫妻兩個還琴瑟和諧,哪里像我這般?齊家人甚至是我這個剛過門兒的媳婦兒都在想著要怎么喝我的血了!”
范金有有些頭疼了。
“怎么,我吃飯還要付錢,有沒有搞錯啊,你連一點兒特權都沒有?”齊玉萍有些失望,毫無掩飾的說道:“你一個公方經理,不是小酒館兒最大的官兒嗎,怎么混成這樣?”
“小酒館兒最大的官兒,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可不是以前的舊官僚,我當這個小酒館經公方經理不是為了撈取好處!”范金有立即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得了吧,別跟我說這些,我可不會那么輕易的被你欺騙,你不是和我說要利用徐慧真搞好小酒館兒將來可能成為居委會甚至是街道辦的干部官復原職嗎?”齊玉萍冷笑著說道:“裝什么大瓣兒蒜啊,怎么,在被窩里和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就你這樣的反復小人還會為人民服務,騙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