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其他人也只是默默的旁觀。
交頭接耳,掩嘴輕笑。
也有人搖了搖頭,覺得此人莫不是一個傻子。
是沒有見識過語大人的實力嗎?還敢這般說話?
好吧……確實有幾百年沒有見到過了呢。
不過就算如此,那時的場景也依舊令在場所有人心有余悸,并且心生膜拜。
那個嘴欠的家伙就那么在地上痛苦打滾。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里糾結萬分。
他本想從懷里拿出和之前一樣的神圣血藥,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猶豫和掙扎。
現在,他正面臨著一個與剛剛那個狼狽家伙何其相似的處境?
仿佛命運在嘲笑他一般,讓他也陷入了這可笑的抉擇之中。
因為他自己并沒有及時有效的治療方法和手段。
更糟糕的是,那刺骨鉆心的疼痛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一般,難以挪動絲毫!
難道就為了一只舌頭,就要舍棄那未來可能救自己一命的神奇丹藥嗎?
他痛苦地扭曲著面龐,將目光投向周圍的其他人,眼中滿是祈禱和哀求。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的乞求。
"聒噪,拖出去。"
語大人語氣淡漠地說道。
聽到命令后,站在"他"身旁的小金立刻著手執行。
當小金把那個人拖拽到黑暗的邊緣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原本已陷入絕望的人,突然心生惡念,發動了偷襲。
小金反應迅速,瞬間拋出一面已經殘破不堪、布滿裂痕的盾牌,成功抵擋住了這一擊。
然而,代價也是巨大的,小金手中的盾牌在抵擋攻擊的瞬間炸裂開來,化為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此時,一些好事之人跟隨著小金來到了現場,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發出陣陣驚嘆聲。
"血爆丹?難道說這個家伙是前幾年從鷹崽子那邊撿回來的?怪不得如此莽撞,竟然敢挑釁語大人?"
"我看未必,說是撿回來的恐怕只是個幌子,現在看來,此人極有可能是他們安插在我們中間的奸細啊。"
“暗子?有這么蠢的暗子?”
眾人搖搖頭。
小金看了看受傷的左臂,又想起了語的叮囑。
他沒有絲毫猶豫,抬起腳用力踩向了對方的腦袋。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渾身血紅的家伙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紅色和白色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
于輝終于停止了掙扎,他緩緩地坐起身來,感覺自己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但是那雙眼睛確實已經廢掉了,他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
他從未想過來到這個詭異神秘的世界,自己竟然還有能成為盲人的一天!
但能保住一命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知道,即使是現在冒險者公會里那位被稱為大陸第一光明教堂的圣女出手,也恐怕無法挽救他的眼睛了。
這雙眼睛,以及他最后看到的那個男人,注定要成為他一生的噩夢。
“清醒了嗎?”語大人淡淡地問道。
于輝還有些茫然失措,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無盡的驚恐。
就在這時,一旁伸出一只大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小金已經回來了,并且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語大人。
語大人的黑袍斗篷微微抖動著,發出了一抹淡淡的輕笑。
這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
于輝聽到這笑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己接下來面臨的可能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
“白頭鷹……都開始不安分起來了嗎?也是……預言之日將近,換做是我們,同樣也很著急呢。”
于輝在小金的幾個巴掌下,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目光呆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在希羅帝都看到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