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羂索卻反而明顯放松了不少,因為他還活著就意味神源一動手的意愿并沒有那么絕對,倒是另一邊天元有些搞不懂狀況。
并且準確的以時空差異來論的話,這個時空的羂索目前可還與他沒什么仇怨呢。
羂索沒有多加思索,他很快又捏了另一個咒印,隨后面前的地面便驟然裂開,一座石臺緩緩從中升起,上面鑲著一塊圓形的盤狀物。
若是足夠狠心,最優解該是在咒術師發現結界的異常后,便動手殺掉大部分咒術師一次性榨干他們的咒力為結界充能,并且這還將是最有可能的一種結果。
長呼了一口氣,雙眼如星子般明亮的神源一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始吧。”
雖然這個家伙戰斗廝殺的水準并不算“頂尖”,可他太能搞出事情了,這種在咒術上還有著特殊天賦的家伙,一旦有了什么“我想把世界點燃看看煙火”的想法,一不留神就可能真的弄出什么大動靜來。
可在場的幾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那些遍布全國、守護非術師的結界,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汲取所有咒術師咒力的無情存在。
推斷也很簡單、當這里被發現后,咒術師必然不會容許這樣的結界接著降低他們的實力,而神源一也不會容許后者破壞他回去的希望。
詛咒的誕生以一個潤物無聲的姿態逐漸減少,比較明顯現象就是普通人的生活變得好了一些,與此同時咒術師這一群體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開始了緩慢的減少。
屆時這種設立結界的方法還能換個頭面用來更好的保護在詛咒面前沒有還手之力的普通人,至于羂索……一想到這里天元就有些頭痛。
……
“這可是全天下的咒術師!怎么可能有人做到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看來我們之后是不會有機會見面了,羂索、以后見到姓伏黑的就離他們遠一點吧,以此作為你今日活命的交換。”
待天元也離去后,地下的結界開始緩緩合攏,羂索在其完成最終封閉的前一刻也離開了這里,看著這處空曠無一人的府邸,他的目光中神采奕奕、彷佛已經看見了咒術界將遭逢前所未有之變局的景象。
他突然就對殺死這里的羂索沒有什么想法了,這個計劃后者本就幫了不少忙,而且也未曾留下什么后手,當然這或許也是他沒辦法留下后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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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是個很奇怪的人,但也沒那么奇怪,只不過在這個時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罷了,她所在意的更多是占據了大部分數量的普通人的存在。
同年,藤原家供奉了數十年的‘在世神明’毫無預兆的選擇了隱世。
羂索拍了拍手一副輕松的樣子:“第一階段大概還需要個數十年吧,這里封存起來就好,等做完這些我就要離開去避避風頭了,那么……我們就此別過?”
將其取下后,羂索把它遞給了神源一:“這是微型化之后的結界中樞,毀掉它才是最直接的破壞方式,所以、保護好它吧。”
接過這個層層嵌合而成的微型化結界中樞,下一轉眼它就消失在了神源一手中,被其收入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咒靈所化的存儲咒具中。
藤原家,這間屋子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跺一腳這天下都要抖三抖的存在,而他們此刻卻都失去了儀態,難以置信的看著眾人目光焦點的那名俊俏男子。
一番話語又引起了騷動,這時坐在最中間主位的一名氣質威嚴的男子開口制止了他們心中恐懼的蔓延。
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就算成真了也無所謂,這條路是絕對行不通的,就像天元的‘不死’術式一樣,那個最終蛻變出來的“自己”將是一個更高緯度、完全陌生的存在。
“沒人能做到……可我們不是還有一位‘神明大人’么?”
直到……災級咒術師這一層次罕有晉升而上的存在,就連早已成名的這些術師,也開始出現了實力滑落的跡象,這些掌握了這個時代最強權柄的人才意識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