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年輕的天與暴君
屋子里的氣氛很詭異,但又意外的平靜。
小池有紀不知道眼前這個貴公子模樣的男人是何方神圣,但聰穎的她已經猜到這人很有可能也是那個世界中的人,沒看見這位甚爾先生從這人進來開始就顯露出了不曾有的警惕么。
禪院甚爾是天與咒縛,他天生沒有任何咒力,是完全的零咒力,要知道即使是普通人嚴格來說也是有咒力的,只是太過微弱與咒術絕緣,所以在常用的判斷標準中視作為無咒力。
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與那些普通人一樣無法察覺到咒靈與咒術這些東西的,但他的五感實在是太過敏銳了,敏銳到足以發現詛咒在現實中造成的細微影響。
就像一個隱形人無法被視覺捕捉,但在甚爾的眼中這個隱形人就好像是行走在一個充滿塵埃的環境中,目標光是存在本身對周圍環境造成的細微影響對他來說就是如掌上觀紋。
他的確沒辦法直接看見咒靈,但他就是知道有東西存在于那里,可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可視呢?同理、甚爾也無法看見咒力,但他能夠捕捉到那種格格不入的特殊力量。
這么看來天與咒縛似乎與咒術師沒什么兩樣,甚至前者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在爭斗中還有著極大的優勢,可是禪院家卻并不這么認為,哪怕禪院甚爾曾經還表現過碾壓同齡身為術師的族人。
因為即便禪院甚爾再強,他也無法僅憑自己傷害到咒靈,是、他能夠使用咒具來對詛咒造成傷害,但是這始終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在咒術的戰斗中,咒具能夠起到的作用絕大時候都十分有限,也就一些特級咒具還能有著不俗的表現,但那是建立在使用者同樣強大的基礎上,哪怕失去了咒具,對咒術師來說也只是少了一種手段。
“你是五條家的人?不對、這代的六眼不是還只是一個孩子么……”
不過甚爾也并未試圖迎合對方,咒術師這個群體,他可是向來對他們沒什么好感可言,在他看來這些家伙都是被詛咒弄壞腦子的一群貨色。
言歸正傳,在甚爾察覺到神源一的蹤跡到后者走進屋子后,他的輕松早已不翼而飛,甚至此次任務的相關事宜都暫時往后挪了。
“我跟你不是很熟吧,怎么、你也是為了這里的委托而來?”
畢竟那可是禪院家的天與暴君、當代十種影法術術者的父親、曾經殺死過五條悟一次令其掌握了反轉術式徹底成就最強之名的存在。
聽見甚爾第一反應的猜測,神源一不由得有些啞然,你別說、雖然他本質上是猜錯了,但好歹也能勉強算是誤打正著。
但對禪院甚爾來說,在對付詛咒的時候沒有咒具就等同于失去了祓除咒靈的手段,雖然他自私下接這些任務到現在還未失過手就是了。
不過現在他似乎還沒有徹底離開禪院家,也沒有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
而甚爾現在看到了什么?一個白頭發藍色眼瞳的強大術師,要不是年齡和外貌都對不上,他險些都要以為對方是放大版的那個小鬼了。
那個小鬼的外貌對同為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來說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白頭發、藍眼睛……那是絕對無法忽視的特征。
所謂的懸賞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是對五條家的挑釁,暗殺或許還會有,但是起碼沒有蠢貨再試圖明面上挑釁五條家的命脈了。
如果說六眼對五條家來說就是其下一任家主,那么再加上無下限可就不是單純的相加那么簡單了,那是足以讓整個五條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維護的‘神子’。
“認識一下、我叫神源一,一個知道很多事情的人,久聞你的大名了。”
被甚爾目光掃過的小池有紀連忙搖頭否認,她只接了前者一個獵人的委托合約,為了能夠接觸咒術界,她可不會做這種兩家吃的愚蠢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