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禪院甚爾踩上茶幾直直的走向門口,那些堆積在一起的手臂中終于又探出了一個頭顱,一個猙獰可怖、一看就不可能是活物甚至沒幾分人樣的女性頭顱。
“真丑啊!”
甚爾淡淡的話語似乎激怒了這咒靈,昆蟲足肢似密集的手臂瞬間便攀著門扉朝他沖了過來,這玩意兒身上還不斷淌著黑色的像是血液的污穢液體。
然后神源一便看見了所謂‘天與暴君’戰斗的場面。
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操作,天與咒縛帶來的絕強肉體和對咒術高強度的抵抗能力讓甚爾有了最狂暴打法的資本。
腳下只是瞬間用力,人字拖踩著的地面便被一股巨力碾碎,而禪院甚爾的身影已經超出了尋常人視網膜所能捕捉的范圍,瞬息來到了那咒靈面前。
接著便是一記正面直踹,狂暴的力量將那咒靈倒飛砸向了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門,而后者卻如橡膠泥做的一般輕易扭曲了形體脫離了門框,隨后狠狠鑲嵌在了走廊對面的墻壁中。
但畢竟只是甚爾的肉體攻擊,并沒有對那咒靈造成什么傷害,不過這也只是他隨手試探一下對方之舉,壞消息就是這個咒靈在力量方面并不出色,那就意味著對方是咒術類型的。
“得速戰速決。”
禪院甚爾的神情依舊沒什么變化,捏著手中的刀子他便再次消失在原地,剛從墻壁上爬下來的咒靈復又慘遭重擊,其身后的墻壁徹底被打碎,接著它便被一個兇暴的身影一刀劈砍過來,雙方的廝殺沒入了那片濃烈的黑暗當中。
“別怕、不用試圖聯系你的手下了,這個咒靈把這片區域改變為了它的領域,嚴格來說我們是在另一片空間,所以你的手下才會不見。”
小池有紀在盡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混亂的思維讓她甚至沒有察覺神源一為什么在她還未拿出手機時就說中了接下來的行動,她此刻除了恐懼等情緒外也有一絲對終于觸及這個難以想象的世界的一絲喜悅,風險與機遇是并存的。
“先生、那個……長著許多手臂的東西,它到底是什么?”
神源一坐在沙發上,說不上有多么端正,但就是讓小池有紀覺得自己仿佛現在是在面對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那是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自然存在的自信、松弛。
示意這女人將桌子上的果盤端給他,神源一已經幾乎習慣了有這種侍奉,眼下也是自然無比、理所應當,而小池有紀只是愣了一下便恭敬的照做,隨后等著這位同樣神秘的存在吐露哪怕一點的情報。
“詛咒嘛、你聽名字也知道大概是什么了,最好的理解就是那些鬼神一流的玩意兒,譬如說這個東西應該就是你們這里慘死了什么人,流傳了什么恐怖傳說,積攢的怨氣什么的就催生出了這東西……”
“我說、你真的是咒術師嗎?就這么光明正大的違反咒術守則?”
不知何時戰斗的響動已經停止了,禪院甚爾高大的身影從破碎的門口走了進來,他的衣衫甚至都還大體完好,只是沾染了許多不明液體。
短短片刻、那只已經能夠勉強將心相世界也就是生得領域與現實重合的一級咒靈,就這么被他輕松斬殺。
“這個嘛……無所謂的,倒是你不愧天與暴君之名,要是有好點的咒具恐怕特級咒靈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問題吧?”
神源一站起身淡淡的笑著,這種略有上對下意味的稱贊讓甚爾莫名的不爽,但很快前者口中說出的話語卻讓他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
“我是一名‘占卜師’,甚爾、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為我看見了你的未來,我看見了你未來深愛著的妻子,你的覺醒了禪院家【十種影法術】的兒子,還有……你的死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