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銘陽撓撓頭,隨后還真去了。
那個帳篷破破爛爛的,桑銘陽之前沒動它一來因為里面的東西都是一堆破爛,二來因為這東西真的很破。
東西塞得太多,他想查看就必須破壞帳篷。
他又把那木棍撿回來了,拿那個木棍戳了戳那個帳篷,帳篷布直接被他戳裂開了。
他特別嫌棄的拿著棍子劃拉一通,帳篷上的布差不多被他破壞干凈了。
“啥玩應兒啊,劣質品……”
他一邊嘟囔,一邊跨進沒了布的帳篷架子里,拿著棍子這邊戳戳那邊戳戳,最后他挑揀了幾樣東西出來。
第一件是一個沒有玻璃的相框,里面夾著一張照片,但是這里環境太差,那照片已經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了。
第二件是個骨灰盒,就放在原本應該床的邊上,骨灰盒的下面有木板,上面壓著好幾本書,所以這東西在這里居然算是保存的比較完好的東西。
桑銘陽打開看過了,確實是骨灰。
第三樣是一個籃子,巴掌大,編織的很精致,掛在帳篷架子的內側,其中有幾根干枯的小細棍,桑銘陽猜測這有可能是干枯的花梗。
也就是說,這個掛在帳篷內側的小籃子原本的作用極有可能是用來插畫的。
帳篷內狹小閉塞,其內堆積了大量的雜物,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一個插畫的小籃子,這種情況讓人玩味。
最后桑銘陽找到了一個小冊子,那是一個用備課筆記紙裁剪后用線訂起來的冊子,它裝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里,里面還有一根鉛筆筆頭。
塑料袋的不降解性很好的保護了這兩樣東西,帳篷內的其他東西都破破爛爛了,只有這樣兩東西,除了發黃之外一切安好。
那冊子是一個賬本,每天都有記賬,隨便翻開一張便能看到。
花:340
花:154
吃:5
用:
錢:215
每一張除了上面寫的數不一樣外格式都是一樣的,甚至到了后面那些字都沒有了,記錄的人只是在相應的格子里寫上數。
這個賬其實很好理解,連續對比幾張便能知道,第一個‘花’指的應該是花出去的錢,第二‘花’應屬于進賬,‘吃’和‘用’都是花出去的錢,‘錢’指的是余額。
賬很好理解,但是這個‘花’是什么意思?
隨手把這東西塞回到塑料袋里,確認這里已經沒什么有用的東西后,他就抱著那些他挑出來的東西過來‘復命’了。
把東西往地上一放,桑銘陽笑瞇瞇的仰臉看向上面的何雨欣。
“大腿!那帳篷我看了,里面應該住了個身高一米四五左右的小女孩(鋪蓋和內衣),沒有親人照顧,疑似監護人死了,不過不排除有親人在世(照片雖然看不清了,但是依照照片的大小樣式,那應該是二到五人的合照,人數再多照片就要橫著放了,特意裝裱起來代表很重要且有想要看過去就能看到的意愿,同時有骨灰在,若是照片是骨灰的完全可以‘睹物思人’照片作為輔助思念的工具珍藏起來,特意裝裱極有可能照片不是骨灰本人的或者除了骨灰本人之外還有其他人),沒有發現身份證戶口本之類的證件,沒有學習用品(賬本和筆頭不算)校服和紅領巾,她應該沒上過學,沒發現類似衛生巾的物品,她應該年紀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