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小戰士們準備了一些吃食,你要不要一起?”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會出現在烈士碑上,他足足拖延了十三分鐘,正是他的拖延我們才能及時趕到,并且救下那些孩子。”
何雨欣也沒攔著那母親的離開。
母親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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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回避了何雨欣的問題。
“昨天,你的同伴死了一個。”
“他叫什么?”
但若是仔細看,其實還是能看出他眼底的靈動以及開心。
何雨欣摸出一包煙,敲出一根來遞給他。
“嘗一根嗎?”
她只是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看了軍官一眼,看他不似作假,后又看了一眼那蓋著白布的尸體。
軍官點點頭,隨后說。
軍官盯著那根煙兩秒,最終遺憾的搖了搖頭。
她居住的是她這個身份的房子,里面被清理的很干凈,是那些軍人自發幫她做的清理,干凈的感覺屋子都擴大了兩圈。
何雨欣也沒勉強他,收起那包煙,然后丟給了他一顆神果。
“別瞎說,當時有好幾個孩子!”
“我沒有嚇到你吧,真不是故意窺探你的,只是剛剛轉變控制不好,就在我的眼前你拉開了窗簾,我下意識看了一眼。”
“我不能要,我們有規定,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死了?誰死了?
“抽不了了,你給我的那包也讓我送人了……”這話中的悵然幾乎要溢出來了。
軍官顯然還沒吃過神果,他的反應較為淡定,并沒有出現失態的現象,而是下意識搖頭并且推脫。
“他們炊事班還是很有能力的,味道一流還頂飽。”
“昨天晚上,有個漏網之魚,它找到了孩子們,是你的朋友救了那些孩子。”
軍官給予了何雨欣一個微笑,他很自然的開口。
“叔叔,叔叔是因為我,叔叔因為我,被怪物殺死了……”
何雨欣忽然有些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兩步,隨后回頭,像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謝東香和南歡并沒有出現,馮友山也沒有。
這樣的變化讓何雨欣垂下眼眸,她知道這種轉變不可能萬無一失,從實驗室里走出的他們,在死亡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他們了。
鬼就是這樣,它們于死亡中誕生,它們并不是生命的‘延續’,而是誕生出的,另一種形態的個體。
馮友山是個膽小卻又善良,有自己的堅持,卻也不強求別人的人。
這位母親剛才可是哭的真情實意的,哭的特別傷心,好似馮友山是她的重要親人一般。
這話說的,就像昨天想要更多神果,且表現的有兩分無賴油滑的不是他一般。
她下意識看過去,便也錯開了軍官要遞還給她的神果。
一開始何雨欣只以為死掉的是那對母子的什么人,因此那對母子才哭的如此傷心。
他們地毯式的搜查何雨欣是看著了的,那種細致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檢查的特別嚴,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放過的那種嚴,又怎么可能會有殘留?
軍官也沒隱瞞她,直接說了。
“是一種能身化成無數蟲子的可怕怪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