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石頭呢,石頭值得。
“好,我去接熱水給你擦一擦,你躺好別亂動。”她囑咐道。
單人病房私密性比較好,她直接敞開石頭的病號服讓他敞著懷給他擦。
從臉開始,擦的很仔細,擦完再給他穿好睡衣,十來分鐘的事兒,小意思。
“下邊不擦?”石頭疑惑問道。
“下邊也擦?”她更疑惑。
石頭輕笑:“當然,我渾身都黏膩膩的很難受。”
行吧,擦就擦。
石頭不尷尬,那她也不尷尬。
動作比之前慢了許多,她自己不覺得煎熬,至于石頭煎不煎熬她可不管。
石頭當然煎熬,很快就向她服軟求饒道:“能稍微快點嘛,我有點難受。”
“哪難受?”她明知故問。
石頭嘆氣。
“我錯了。”
“錯哪兒了?”她就喜歡不依不饒。
石頭一退再退,苦哈哈道:“我不該說謊騙你,不讓趙叔給我擦不是不好意思,就是想讓你幫我,想多跟你在一起.”
說的很誠懇,竟還有一點卑微,她聽了更心疼石頭。
“不逗你了,我快點給你擦完,然后讀書給你聽,好不好?”
那當然好。
書是石頭自己帶過來的,她翻到趙叔做標記的那頁掃了一眼無語的直翻白眼。
“你住院竟然還讓人給你讀專業方面的書,這別說是趙叔,就是我也讀不順溜吧,好多專業詞匯都挺拗口,也確實有不少生僻字”
“別的書我聽了犯困,只有機械方面的書聽了不會。現在我什么都看不到沒什么時間概念,不能讓自己陷入渾噩的狀態。”石頭解釋道。
常久:.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樣的,這種書她讀著都犯困,石頭竟然只聽這種書才精神,真神奇。
然后,她成功的給自己讀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半夜,石頭安安靜靜躺著,趙叔睡在一邊的陪護床上,她齜牙咧嘴的坐直身子,半邊身子都是麻的賊難受。
“醒了?現在大概幾點?還能回去嗎?”石頭聽到動靜小聲問道。
“十二點多了。白天還得上班,我回去瞇一覺吧,在這兒影響你休息自己也睡不好。”她決定道。
大半夜的,石頭很不放心她。
可不放心又有什么辦法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