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只是誤入險境的羔羊,既然你的目標不是我,那這里還是交給應該負責的人來處理吧!”
赤井秀一看著脫離危險的宮野明美,心中一直豎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一直緊皺的眉間也舒展開來。
事情解決的比預料的還要順利,雖然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對明美下手,不過既然跟組織沒有關系,那么他也就不追究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為明美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組織會因為雪莉的緣故對她的姐姐網開一面,但是琴酒一旦知道明美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會立刻處決她。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剛剛趕到的兩人,不在耽擱時間,雖然卡邁爾被他刻意安排到機場去吸引火力,但是說不上什么時候那群人就會反應過來,他目前的身份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絕對不能讓組織發現。
“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尤其是她。”
普拉米亞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眼神詭異的看向一直昏睡的宮野明美。
轟隆一聲,仿佛是為了印證普拉米亞的話,原本燈紅酒綠的宴會大廳突然被熱浪掀翻,用來欣賞美景的落地窗被炸了個粉碎,整棟大樓都被濃煙和黑暗吞噬。
一時間慘叫遍地,幾人耳朵里全是求救的聲音,外面馬路上原本和諧的速度交響曲也被刺耳的警笛聲打亂。
“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下她的命。”
“大君,我是在做夢嗎?”
手槍和各種礙事的家伙通通被丟在一邊,兩個人影再次纏斗在一起。
望月家里雖然放著一大堆醫學證書,但是那畢竟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中間還隔著另外一個靈魂,雖然所有的記性她都有,但是生疏就是生疏。
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好似下一秒就要失去生命一樣。
“怎么樣,形式完全逆轉了!”
失血過多的問題以目前的科學手段來說很難解決,但是對她來說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底下的大樓每爆炸一次,她體內的血液就被壓強推著往前沖,血液循環被人為加快,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也變多了。
赤井秀一顧不上風度,一把撕開她的外套,只見兩根細小透明的塑料軟管插在她心臟的位置,里面裝的正是剛剛才被拆掉的紅藍液體,她的腹部則被人安裝了一個黑色的方塊,方塊的底部被嵌入在肉里,鮮血正順著傷口咕嘟嘟往外冒。
看來只能在液體炸彈爆炸之前將這兩個東西通通弄下來,望月挽起袖子,頗為講究的掏出進出案發現場時會用到的白手套戴到自己的手上。
赤井秀一臉色大變,連忙將人放在地上,宮野明美薄薄的外套下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紅色的液體浸透,嘴里的鮮血也止不住的往外蹦。
普拉米亞朝著望月勾了勾小拇指,緊接著一直昏睡的宮野明美突然從嘴里噴出一口血來,原本渾渾噩噩的意識也被劇烈的疼痛喚醒。
普拉米亞夸張的張開雙手,好像在盡情擁抱晚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看著別人痛苦卻又無能無力的樣子更令人開心的了。
又掏出手巾溫柔的擦掉女孩臉上由于太過痛苦而流出的眼淚,整個人沉默的站起來。
他確實沒有辦法拆掉這顆連接著明美心臟的炸彈,但是今晚如果她一定要被炸死的話,他一定要這個兇手死的比她還要慘百倍。
普拉米亞根本不顧及她的死活,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讓她去死的。
廣田刑警可以說是睡在血泊之中,身上被開了兩個口子,之前出血量不大看著好像沒什么事,但是現在她身上的那個壓力感應裝置已經被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