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君繼續嘆氣,“誰說的,都是瞎掰!
剛回國時,我就是擔心卷不過咱華國同學才進的國際學校,想不到國際學校卷起來老厲害了,那幫人恨不能一天學25個小時。
<divclass="contentadv">這半個學期我是度日如年吶,坐在教室里總有一種感覺,我是個智障,我不配活著。
要不是家里同意我轉考藝術生,祥和我真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你說喜歡飆車,是開賽車嗎?怪不得你這么壯,脖子都比我粗上大半圈。”
自進屋就一直很大氣的劉東君居然有些害羞,“不是開汽車,是騎摩托車,我爸從小教我的。騎摩托不粗脖子,我脖子粗不是因為練車,是我太能吃。
自打回國我這體重就跟吹氣球似的往起飆,我表哥看我第一眼就說,想靠藝術生必須馬上減肥,可我總是管不住我這嘴。
這不賴我啊,國內東西這么好吃,試問誰能忍得住?”
陳一鳴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想減肥好啊,我這里正好有個好辦法,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旁觀熟悉他的老段和祥瑞同時叉手摩擦肩膀,這廝又要冒壞水,小胖子你自求多福吧。
陳一鳴覺得不需要繼續幫劉東君放松心態了,這小子明擺著是個心大的性子,緊張與他絕緣,不走程序直接演估計都不會走樣兒。
于是他扭頭跟段一寧說道,“段老師,勞駕你再出場帶帶戲吧。”
老段二話不說繞出辦公桌,走到劉東君身邊給他講戲。
小劉同學別看是海外求學剛回國的,但很懂規矩,不僅主動起身幫老段搬椅子,而且聽講的時候坐得很板正。
不錯,心大不要緊,肯聽話就行。
陳一鳴吩咐伏瑞香把攝影機從架子上拆下來扛身上,試戲的時候不用管老段,直接懟著劉東君的臉拍。
很快場子里戲碼正式上演,段一寧開始領著劉東君在會議室里爬高踩低地走圈兒。
做了一天戲搭子,老段一看祥瑞那架勢,就知道陳一鳴對劉東君的重視度非同一般。
因此他在領戲的時候格外關照身后的萌新,動作不是純出自然,而是刻意帶著些板眼。
劉東君的悟性也不錯,很快就跟上了段一寧的節奏。
而且就像他與陳一鳴閑聊時一樣,劉東君是有幾分急智和話癆的,老段遞過來的話茬兒,他都能接上。
當段一寧有意放緩節奏,甚至一言不發的時候,劉東君甚至還能主動反問沒話找話。
問得尬不要緊,有這個心思就很難得。
不過終究是底子薄經驗差,老段每次變化節奏,小劉同學都要愣一下子,片刻之后才能再度跟上。
那懵逼果的形象,跟當初陳一鳴在樓梯間里戲弄他時一模一樣。
一點點可愛性質的呆萌,以及陳一鳴最為珍視的——讓觀者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張臉一起放空的——抽離感。
陳一鳴在腦海里自動給這個形象做了一番特效處理,p掉臉頰的贅肉,p細脖子,p掉留海推成寸頭。
帥還是帶點小帥的,但屬于青春活力的那一款。
也就是說,等到小劉人老珠黃變老劉,也就與劉德華絕緣了,撐死是個劉佩琦的水平。
先天過長的下巴和人中,讓這張臉根本帥不到人神共憤。
不過陳一鳴要的就是別太帥,劉東君的程度剛好在線下。
陳一鳴現在要擔心的,反倒是別讓減肥瘦身“誤傷”到那一絲珍貴的抽離感。
呆不呆萌的倒是無所謂,那屬于小劉未來的吸粉利器,與《1951》毫無關聯。
陳一鳴在腦子里運行美圖秀秀的時候,場子里的兩人已經走戲到最后,段一寧催促劉東君趕緊走。
小劉同學又不知道怎么辦了,是應該轉身走人順勢結束,還是應該加一段生離死別的訣別戲呢?
就在這時,他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咔!給你父母打個電話,約個時間談談簽約。”
祥瑞通過攝影機,看到一張懵逼250的臉,眼神沒有焦距地盯著鏡頭,嘴里還在慣性地說著與人物情緒風馬牛不相及的臺詞。
“我不能這么扔下你不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