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天馬山的都是好樣的,你們一定要把他們帶下來。
再會!”
張宇其實是陳一鳴最早定下來的配角之一,因為這個狙擊手對決的橋段,也是陳一鳴最早定下來的高朝戲。
圈子里自帶悍匪氣質、同時又能演正角的演員,真的不多,張宇被陳一鳴找上時,他自己都很意外。
他不是三大學院出身,出道時間也不長,在此之前,只在幾部諜戰劇和網大里面出演過配角,可以說毫無名氣。
陳一鳴之所以要求這個角色具有悍匪氣質,是因為角色行動的邏輯并不是很符合觀眾的既有思維,如果沒有外放得十分劇烈的狠勁兒,其果斷而又殘酷的決定很難令人信服。
這就是電影與現實不一致的地方,觀眾觀影時的主觀推演,始終是以演員氣質和第一印象作為基點的,而不是角色的職務和身份。
同樣一個行為,不同氣質的演員,傳遞給觀眾的情緒往往大相徑庭。
特別是戰爭片、災難片、動作片這種相對難以聚焦到角色本身的題材,主創會格外講究演員給觀眾的第一印象。
張宇定下來,也就意味著狙擊手對決的方案定了下來。
陳一鳴在主觀視角的框架之下,借鑒了很多前世的拍攝技法,來呈現狙擊手對決中秒生秒死的殘酷。
盡管他想辦法說服幕后團隊接受了他的方案,但是大家內心其實并不是很看好最終效果。
道理很簡單,主觀視角拍狙擊手對決屬于天然劣勢,不是秀技術能救得回來的。
鏡頭一直定格在作為戰斗局外人的木秦二人身上,怎么呈現戰斗細節?怎么渲染緊張氣氛?怎么揭示戰斗配合?
難道給鏡頭上p個瞄準鏡嗎?
而在沙教授加入進來之后,根據軍學原則和真實戰史,對陳一鳴的方案又提出了很多修正意見,進一步加劇了幕后團隊的懷疑。
沙教授最核心的意見,就是不能只拍敵我狙擊手對槍,必須有炮,冷槍冷炮是相輔相成的,只對槍不打炮不符合真實情況。
陳一鳴其實明白這一點,《李延年》里已經做了表率,敵我雙方遇到狙擊手的第一反應,一定是炮火壓制。
因此陳一鳴加入了炮火掃地的情節,作為這場拼槍對決的尾聲。
沙教授直接予以駁斥,按照他的說法,機動防御作戰階段,聯合軍的后勤供應情況最好,炮火支援最快最大方。
特別是在已經完成標定的地域,其炮火響應速度是非常快的,只用來掃地太小看對手了。
沙教授介紹,二戰前后堅果軍的炮兵水準,始終是世界第一順位,其響應速度、炮火密度、指揮協調都是當時獨一檔的存在。
而且堅果陸軍的炮兵編制非常土豪,一個步兵師3個步兵團,卻編有多達4-5個炮營。
實際作戰時,重點進攻方向的步兵師、團,還會得到若干獨立重炮營作為配屬火力。
1個主攻團,身后可能蹲著6-7個炮營,總數超過100門105毫米以上口徑的長管火炮,而且炮彈不限量。
此外,堅果步兵師的主攻單位、外圍尖兵、偵查單位、巡邏單位普遍超額配發步話機等通信設備,有需要時,即便不能第一時間要到榴炮和重炮,也能很快得到輕重迫擊炮的支援。
因此機動防御階段,我軍的偵查單位損失相當大,只要暴露行蹤被黏住,必定是鋪天蓋地的炮火洗地。
至于我軍開展的冷槍冷炮運動,那已經是戰爭后期的陣地戰階段,我軍的后勤和裝備大幅改善,不然光有槍沒有炮,狙擊手是無法發揮威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