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升騰,流星閃耀,緩緩下降的“啟明星”下,陳一鳴輕輕地哼著歌。
時過境遷,70年之后的《永志不忘》,對比抗美援朝同時代的《我的祖國》和《英雄贊歌》,視角已經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劉叔,劉阿姨,小劉天生就該捧演員這碗飯,這不是我說的,是八一廠的攝影大師桑平桑老師說的。
“我跟你媽跟了個小區的團,游三峽呢。”
打斷掌聲,他繼續說道,“最后一場戲了,也是我最后一個想入非非的要求,我不敢說自己的想法效果最好,但你們的努力工作值得最頂級的贊美!
現在讓我們用一場最壯麗的煙火,給《1951》畫上一個最完滿的句號。”
陳一鳴只能搖頭,這歌他只記得大致的調子,詞也沒記全,給到葛繼明的連半成品都算不上,所以說是葛繼明的創作也沒問題。
一路上先轉大巴后轉飛機再轉的士,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了。
既然煙火大會都安排了,加入一首扣題的主題曲,把觀眾的情緒承接下來并延續下去,從電影節奏方面來講是順理成章的,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回避意識形態而刻意省略。
陳一鳴自然是作為主人接待來訪嘉賓,坐在監視器前面,陳一鳴說,劉爸劉媽聽,主要內容是花式表揚小劉同學。
陳一鳴忘記了詞曲作者,只記得原唱是韓磊。
煙花易冷,曲終人散。
陳一鳴當然不能說是他從前世帶來的,就含含糊糊地應了。
陳一鳴抓著保羅很是不舍,多好的一個攝像頭啊,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次合作。
陳一鳴覺得,這個基調更符合《1951》的氛圍。
電話那頭不出意外地傳出“等一下,三餅碰!”的聲音,隔了一會兒才傳出他爹的聲音。
林蕭好奇地問道,“一鳴,伱唱的什么歌,這幾句還挺應景的。”
結果他風塵仆仆地回到家,準備先給老爹老媽一個驚喜,然后再感受家庭溫暖的時候,家里卻是鐵將軍把門,沒人。
第二天眾人在駐地食堂做了最后一次聚餐,然后就地解散。
保羅則毫無離愁別緒,還早早跟陳一鳴約定,8月份在戛納見。
片中的木小林是一個農村新兵,但如果說他是一個70年后的穿越客,懵懂地經受了一番半島戰爭的洗禮,上演了一幕華國版的《我們來自未來》,其實也并不違和。
總的來說,電影后期配樂的比重很小,甚至拿掉主題曲都不是不行。
但是桑平的話最終壓倒了陳一鳴的“中立”立場,《1951》終究是一部華國電影,首先還是應該滿足華國觀眾的情感需求。
“后半段挺順利的,提前10天拍完了,我擠出幾天假。”
陳一鳴搭乘楊少校特意派給他的車前往縣城,從那里轉車去省城,再乘飛機回老家。
現在可倒好,笑得花枝亂顫,陳一鳴與其對視時,竟然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錯覺。
“爸你把電話給我媽,我跟她說幾句。”
“說啥說,她早睡覺了,有話明天說,掛了!”
陳一鳴拿著盲音的電話無語凝噎,所以愛會消失,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