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哥倫比亞的制片部門二把手,媽是nbc的實權制片人,單拉出來都是各自領域的中堅權利者,合二為一能撬動的資源就更是不得了。
用屁股想也知道,更諳熟規則的一方是誰。
對方這會兒可能正等著祥瑞發律師函呢,到時候直接一個反訴名譽權,不僅賭局不戰而勝,祥瑞的碩士學位都有危險。
不是手頭上沒有更好的本子,這么做就是故意的,卡在你開拍之前把創意抄了,然后利用資源優勢搶先一步。
陳一鳴也收了笑容,他上次與祥瑞聯系,距今也快兩個禮拜了,他還真的不太清楚祥瑞的近況。
莉莉把她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陳一鳴才知道,原來祥瑞是被人偷家了。
莉莉調動起全部華語詞匯,極力描繪著當前的險惡處境,目的自然是說服陳一鳴出手幫忙。
“我也是聽祥瑞室友說的,好像是祥瑞班上有節課安排賞析金棕櫚獲獎電影,看完電影之后,教授還播放了你在戛納的幾段公開發言,里面你有提到祥瑞的名字。
他趕緊把手機拿起來給莉莉大小姐看,“別急啊,我正給申大姐發短信,讓她給我訂機票呢。隔著一道太平洋,難道讓我隔空施法嗎?”
如果只是這樣,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拿拍電影打賭,已經默認雙方都可以拉外援。
陳一鳴自己沒遇到過這種惡心事,不過他的前女友中有個小獅子,對整出《宮》的于媽那可真是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
陳一鳴開她玩笑,“哪里敢勞動公主殿下親自接機,告訴我祥瑞的地址我打車過去就行,到時候咱們在祥瑞小窩見面。”
因為還是在校學生,大家都不是編劇工會會員,劇本自然也就不會在工會注冊。
現在的問題是,祥瑞還處于自閉狀態,她是項目發起人,也是導演,再這么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莉莉神色有點為難,吞吞吐吐半天最后還是說道,“她不讓我跟你說,不過這回形勢危急,我也只能胖一胖了。”
莉莉點頭道,“沒錯,背靠哥倫比亞,演員、幕后很快就能找齊,又有現成的片場可用,可能我們這邊還沒把新劇本攢出來,人家已經搞定收工了。
陳一鳴一開始沒聽懂,隨后才反應過來莉莉是說“食言而肥”,這可真是一個成語小天才。
對家能動用的資源不是祥瑞那個草臺班子能相提并論的,論質量比速度,都是碾壓。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把視頻給掐掉了。
這屬于純粹的內行欺負外行不懂,利用行業規則鉆空子的行為。
大壯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一鳴,你這就走嗎?大概過去多久啊?”
陳一鳴斜了他一眼問道,“怎么?你也有事?”
大壯仰天長嘆,“柱大爺,你裝什么傻啊,這些天多少人打我電話找你?你還真要把饑餓營銷貫徹到底啊?很得罪人的你知道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