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大大說的可太對了,街機斗爭一抓就靈,你看這才三言兩語,不就把你這個羅馬人抓出來了?
一鳴,這個拍法可不是一點點擦邊,你想沒想過審核的問題啊?”
林大神憂心忡忡的樣子,讓陳一鳴啼笑皆非,“林哥,你想哪去了,木蘭辭的主線很清楚,抵御外敵保衛家園,這個不能改的,改了就不叫花木蘭了。
我的初步想法,是加入一條國內正治斗爭的副線,讓木蘭加速成長,給其賦予小人物做大事進而撬動歷史的意義。
就是北魏的歷史過于粗略,在華國人心目中存在感也太低,我設想了好幾種路線,要么太冷門教育成本太高,要么跟主題無法完全貼合,反正都無法說服我自己。
不瞞你們說,我連花木蘭邊疆屯田,把《齊民要術》發揚光大的腦洞都開出來了。
比較靠譜的,唯有一個反軍事貴族,能跟反抗精神沾點邊,
北魏初期漢人沒有權利當兵,更不可能當將軍,不過從木蘭辭就能知道,這條律法后來被廢止了,如果拿這個當副線,邏輯上倒是比較通順。
問題在于聚焦鮮卑族與漢族的民族糾葛,我總覺得有不可控的風險,容易被人惡意引申。”
林蕭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民族這條線,能不碰盡量不要碰,犯不著惹這個麻煩。
我對北魏歷史不太熟,唐宋歷史我倒是有所涉獵,你說的反軍事貴族,其實在初唐也有類似的情況。
那個不涉及民族問題,而是關隴貴族與高宗李治之間的權利爭奪,最后的結果是武周篡唐,關隴門閥一朝覆滅。”
聽了半天的古越河說道,“我怎么覺得摻和到這種灰吃灰的政斗之中,是在給花木蘭招黑啊,人家本來是對抗外族的女英雄,現在卻成了爭權奪利的棋子,哪里升華了?”
陳一鳴坦白說道,“不就是因為對抗外族拍出來尷尬,才不得不升華主題的么,要是跟《1951》那樣,我還省事了呢。
不過林大神給我提了個醒,好像完全可以把花木蘭的故事搬到初唐來,我還是死腦筋了。”
<divclass="contentadv">陳一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跳起來沖到茶幾那里拿過背包,掏出筆記本就開始寫寫畫畫。
初唐對抗的異族是國內已經斷了傳承的突厥,設定為反派不存在歷史包袱,在大部分觀眾看來,打突厥跟在索馬里打海盜其實差不太多。
初唐采用的正是自北魏延續下來的府兵制,平時務農,戰時出征,同村同鄉的火伴都會編入同一支府軍,這樣就給木蘭隱藏身份提供了可能。
背景可以設定為唐太宗、高宗統治時期,期間西北邊境與東、西突厥連場大戰,戍邊十二年既有對手又有理由。
陳一鳴一下子來了靈感,趴在矮茶幾上奮筆疾書,大壯他們也紛紛離開餐桌湊過來一起看。
林蕭瞄著陳一鳴即興“創作”的速記式梗概,不由得大感興趣,等陳一鳴一時停筆,他干脆說道。
“一鳴,你來給我們先講一遍,讓我們也給新版花木蘭的故事出一把力。”
陳一鳴一朝想通,仿佛卡了好幾天的一口老痰咳出了嗓子眼,心情舒暢之下,當即欣然應允。
“咱們的主人公就是木蘭,這一次她是姓花還是別的什么,得等我查找資料咨詢專家。
故事開始的時間是初唐貞觀年間,木蘭家位于北方某個靠近邊境的村莊,因為木蘭爹武藝高強兵法精熟,因此是方圓幾百里頗有聲望的人,也是本地折沖府的旅帥。
貞觀四年,木蘭爹應役出征,在李靖麾下征討東突厥,那一仗木蘭爹奮勇作戰,率先攻破突厥軍陣,然而他的功勞卻被門閥出身的上官盡數貪墨。
與此同時,突厥可汗派出的分隊搶掠木蘭家鄉,木蘭利用老爹教給他的兵法武藝,指揮同村小伙伴依托地利,成功擊退了敵人,并機緣巧合地救下了扶棺返鄉的武則天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