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猜想,恐怕成旅帥的所作所為事出有因,蘭哥可還記得你我父輩當年的遭遇?”
郁南眼睛精光閃動,側頭迎上林楓的目光。
<divclass="contentadv">林楓續道,“當初李衛公出征dtz,木伯父帶領咱們堡子的子弟作為大軍先鋒,趁著大霧天氣突襲敵軍大營,差點兒生擒頡利可汗。
然而大戰過后論功行賞,伯父的先登之功卻因為一樁莫名其妙的彈劾變成了功過相抵,可嘆十五條同鄉的性命,還有伯父的一身藝業,悉數化做徒勞。
后來咱們才知道,伯父的功績是被門閥冒領了,坐守中軍的書記官,搖身一變竟成了攻破頡利大營的奮勇之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庚聽的不耐煩,沒好氣地打斷道,“干嘛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我爹他們打的是dtz,現在咱們對上的是西突厥,都不是一路人好不好。”
林楓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面朝郁南說道,“門閥橫行霸道,英才壯志難伸,以我所見所聞,20年前的伯父他們的狀況,而今已是變本加厲。
成旅帥從軍十三四年只升了一級,還是由步營改隸騎營的順勢之舉,依我看,從步營校尉變為斥候旅帥,還真不一定是升官。
部屬數量少了一大半且不說,斥候的危險性更是大增。
倒是立功的機會多了不少,可惜功勞落在誰人頭上,卻大有門道。
這路子跟當初木伯父以地方府軍旅帥,卻能跳過眾多邊軍和禁軍同僚,直接成為大軍先鋒如出一轍。
送死背鍋你去,升官發財我來,古往今來,概莫如是。”
郁南抿緊了嘴唇,臉頰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另一邊的林庚也有些明白過來,“我說怎么一進營門,就把咱們隊的人拉走了一半,只留下咱們這些騎術好的編成一隊,然后屁股都沒坐熱乎,就打發咱們出來巡邏。
那個三角眼的都尉,果然沒安好心!”
林楓懇切地對郁南說道,“蘭哥,長輩的教訓歷歷在目,咱們可千萬得多長個心眼兒。”
郁南微微頷首,隨后瞇著眼看向遠處,突然拉停坐騎,抬起右手伸到嘴邊,吹了一個尖利的口哨。
二林立馬警覺起來,林楓打馬向前,林庚撥馬向后,三人身后的騎兵大隊,則熟練地向前聚攏,布下一個松散的圓陣。
“咔!”
陳一鳴拿起對講機說道,“大家表現的很不錯,咱們再來一遍。”
隨后他對郁南說道,“郁老師,下一遍如果可以的話,請嘗試換一種略為外放一點的演法,我想有個對比。”
郁南干脆地點頭應下。
然后陳一鳴又對林楓說道,“林哥,你的臺詞比較長,敘述性的內容又比較多,所以請多給我一點節奏和變化。
伱的職業是神射手,但人設我完全沒有規定,最終效果什么樣,看你的了。”
陳一鳴表面上把話說的很客氣,但潛在的指責卻已是呼之欲出。
劇本里是工具人,你作為演員卻不能滿足于只演個工具人,這種志氣,說實話還不如橫城的群演。
機會我給你了,你自己也得中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