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調整機位和排練運鏡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實際拍攝。
<divclass="contentadv">丟盔卸甲的老余在前面跑,血染征袍的木蘭在后面追,兩隊騎兵間隔不到兩百米,位于河岸邊高處的第一機位,可以清楚地將兩簇煙塵眼底。
補拍特寫之后,開始拍攝河岸邊的涉渡戲。
前有大河攔路,后有追兵迫近,老余先是面河長嘯,接著揮鞭撥馬,意圖與唐軍決一死戰,演出了那股英雄末路的勁兒。
靠著狡猾一直茍活至今的張毅趕緊阻止自家大王找死,他讓護衛們把馱著的皮囊騰空吹鼓扎好系緊,給馬匹提供浮力,最終成功渡過河去。
木蘭他們追至河邊,下馬張弓箭如雨下,老余被護衛拼死掩護得以逃出生天,張毅則被木蘭精準一箭射死在河里,結束了其罪惡的一生。
這段戲的意義,就是安排攪屎棍張毅徹底下線,把觀眾之前因為這個角色積壓的郁氣徹底發泄出來。
畢竟他是陷害木蘭的禍頭子,不僅要死,還要死在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場戲的主力其實是武師傅,及他手下的武行替身們。
這種武戲特寫武元榮的經驗可太豐富了,他手下的武行們同樣有著豐富的“替死”經驗,陳一鳴和兩個攝影指導根本不需要提醒,武行們就把活兒干得漂漂亮亮的。
如果讓陳一鳴來評價,那就是四個字,多快好省。
兩天時間,河邊外景的戲份輕松搞定,劇組轉場到地質公園的第二處外景,拍攝斥候戰的戲份。
這場戲沒有主演出鏡,由魔戲畢業的“太保”們挑大梁。
他們自從去年9月份進組訓練,除了過年期間短暫休假大半個月,其他時間一直在劇組里,算下來也有半年多了。
跟他們同樣待遇的主演,只有郁南和聶元。
可是郁聶二人有多少鏡頭?他們又有幾個鏡頭?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然而這就是娛樂圈的真實,陳一鳴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他們全程駐組,跟他們相同資歷和地位的演員,唯有艷羨。
抱怨?不存在的!
陳一鳴是個厚道人,不會讓他們半年多的辛苦一無所得,所以在這場前哨戰中,他給了“太保”們充足的發揮機會。
練得更多更刻苦的,馬騎的更穩,姿態也就更好,自然會被武師傅安排更高光的戲份。
一分辛苦,一分收獲!
紅黃色的雅丹大峽谷,哪怕只是空鏡,也已經是絕美的風景。
此時驟然闖入幾十個駕馭烈馬的騎士,白衫黑甲,生死相搏,刀來箭往,吶喊呼和。
夕陽斜照,黃沙碧血,蹄聲漸遠,風聲嗚咽。
峽谷盡頭,走來一支浩浩湯湯的馬隊,人頭攢動鋪滿地面,一眼望不到頭兒。
隊伍一往無前地向前行進,無視谷內俯臥的尸首。
前隊過去之后,華麗粗壯的王庭大纛之下,是一隊衣甲鮮亮的白袍騎士,居中是一位頭戴稚羽華冠的高壯男人,正是余榮光。
這場戲就是給西突厥大軍立逼格的,出動的群演超過2000人,為了拍出氣勢,崔放竄高伏低地架設機位,在峽谷里整整拍了兩天。
老余率領一眾群演,也結結實實地走了兩天。
陳一鳴看著監視器里的影像,不由得開始懷念前世靈巧方便的無人機,那才是大場面拍攝的大殺器。
可惜現在才2012年,那個小東西還是個萌芽期的花骨朵,尚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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