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陳一鳴拋開“又來活兒了”的糾結,開口詢問道,“最近上頭有什么動向嗎?”
有的人從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的人以為自己知道而事實上卻是自欺欺人,更多人則是追尋到無力才發現一事無成徒勞無功。
能者多勞,又是自家子侄,陳一鳴儼然成了魔影的首席導演。
還是別猜了,該讓咱們知道的時候,我爸肯定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大壯皺眉思索片刻,略顯遲疑地回答,“沒聽說,上個月跟帝圈幾個老板吃飯,全程風花雪月,沒什么值得一提的消息。
陳一鳴不由得暗地里苦笑,大壯還是對他老子不夠了解,如果大馬董已經心有定見,那陳一鳴唯有乖乖聽命,哪是緊急弄個項目占個坑就能應付過去的。
陳一鳴聽得下巴都掉地上了,果然是貴圈真亂光怪陸離啊,這也進一步堅定了他不在圈子里“搞事”的打算,咱小門小戶的真心玩兒不起啊。
兩人聊得正熱鬧,老齊走進客廳招呼吃飯,陳一鳴起身跟在老齊身后,沿著一樓走廊一路往東,來到最頭兒上的飯廳。
這是一個六角形的闊大廳堂,居中擺著一張實木方桌,四邊各擺著一張圓凳。
方桌上此時已經擺上了四道涼菜,小盤子小碟,看上去相當精致。
進門右手邊是一架同色系的屏風擋住通向廚房的門,隱隱能聽到后廚煎炒烹炸的聲音。
老齊招呼兩人在靠窗的矮榻上落座,親手執壺倒了三杯茶,然后笑著說道,“要不是招待一鳴,我還真夠嗆能從老爺子那里把羅師傅請來,三十年功力的淮揚菜,等會兒咱們一飽口福。”
<divclass="contentadv">這恭維讓人舒坦到心眼兒里,陳一鳴明知是嘴上客氣,也不由得面帶笑意。
坐下來茶剛喝了一杯,噠噠的高跟鞋敲擊聲由遠及近,很快門口走進一位裊裊婷婷的旗袍女郎。
黑長直高高地堆起在頭頂,盤成了一個微微傾斜的慵懶發髻,上面沒有釵環珠翠,而是隱隱露出一截鉛筆后端的粉紅色橡皮!
臉上只畫了一層薄薄的淡妝,唯有斜挑飛揚的眼線,能看出一絲用心雕琢的痕跡。
白皙的鵝頸劃出完美的線條,隱入淺綠色的衣領,再往下則是薄如蟬翼的鏤空細紗,令大片的胸口若隱若現。
旗袍無袖,兩條白生生的手臂優雅地折起,一高一低地端持著一把絲綢團扇。
極度修身的設計勾勒出妹子瘦削的身體曲線,可惜大片大片的刺繡花紋將裙下風光徹底掩蓋,直到膝蓋處才重新回歸鏤空剪裁。
然而突然如花瓣般綻放的曳地魚尾,終究不肯將纖纖秀足暴露于外。
大壯直接看傻了,端著茶水遲遲放不下來。
陳一鳴同樣被驚艷到了,中式旗袍晚禮服,想要穿出風雅是非常挑剔模特的氣質與儀態的,如果這是一道考題,那么小七無疑解答得十分精彩。
她呈現出一種超出年齡的溫柔雋永,營造出一種介于少女與少婦之間的神秘氛圍。
陳一鳴已經能夠想象眼前的小七與許亞君同框的情景,此等女子伴于身側,前黑警的逼格一下子就立起來了。
“啪啪啪”,陳一鳴鼓起了掌,隨后笑問道,“小七,你是特意選擇的這套中式禮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