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明聽到這里才察覺出問題所在,“所以你的意思是,陳一鳴挑演員專挑不紅的,所以我的希望比較大?話說鉑爵很缺錢嗎?”
作為經紀人,我非常不希望自己精心呵護的客戶遭受這等輕視,而且這種隨心所欲也讓經紀人很難針對性公關。
而王一鳴出道至今,就從來沒有合作過一線大牌,不是萌新,就是學生,再不就是老臘肉。
我都打聽過了,鉑爵在曼谷開機的項目,陳一鳴只是監制,導演是在《木蘭》里給陳一鳴做副導的王威,卡司是段一寧、于合偉、許亞君,你看出什么來沒?”
實話實說,我不是很欣賞這種自信,他這么干顯得演員的拼搏無足輕重,就好像他無所不能誰都能帶飛一樣,透著一種骨子里的傲慢。
潘月明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回答,“都是男的?”
把我和古越河單拎出來對比,誰演技更好一目了然吧?
所以陳導選人自有其用意,你最好別抱太大希望,平常心一點的好。”
見廖珊眉毛一豎就要往起蹦,潘月明趕緊拿話安撫,“我答應你,不會繼續消沉下去了,就算鉑爵的項目不成,我也會去爭取其他的機會。
去年不是有幾個電影項目找過咱們嗎?我這一出事,能解的約都被解了,那幾個導演到現在也沒聯系,說明沒改主意。
我回頭就給他們打電話,免得檔期沖突了。”
廖珊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帶著一點愧疚、一點誠懇、一點堅定,透著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疏于打理的皮膚因為宅居和酒精的雙重作用,顯得蒼白而粗糙,讓女人不由自主地心軟如綿,她收回了沖到嘴邊的譏諷,轉而說道,“不至于去那些草臺班子,你能想通就好,我們有更好的機會。”
說到工作,廖珊立馬變得干勁兒十足,“這是你復出的初印象,務必要精心籌劃,角色對演員本人是有移情作用的,這一點你比我懂。
所以我才讓你盡最大努力爭取鉑爵的機會,陳導的電影都是樂觀向上的畫風,簡直就是華國導演界的一股清流,完全不同于那些矯情的死文青。
<divclass="contentadv">他的角色自帶觀眾緣,這才是最難得的。
我不贊同你去聯系那幾個處女作導演,誰知道他們到時候怎么折騰你,以前可能還會手下留情,現在好了,你去了就是案板上的豬肉,煎炒烹炸隨意擺布。”
潘月明被說得啞口無言,其實他很想反駁,雖然是處女作,但劇本寫得挺扎實,角色設置也很有突破性,對自己拓寬戲路很有幫助。
不過想想沉寂了大半年的電話號碼,他一時又沒了開口的興趣。
他一邊分神聽著廖珊滔滔不絕,免得接不上話惹出新的事端,一邊食不知味地扒著碗里的米飯,回憶著那頁紙上的只言片語。
劇情梗概只有一句話,某個千方百計找尋自己的男人。
片名倒是罕見地沒有保密,《第十三層樓》。
單看名字很難辨識題材,除了知道是科幻片,其他毫無線索。
未來一個住在13樓的男人,失憶了?
角色描述也很簡短。
性別男,人到中年,事業有成,突然遭遇了巨大的人生沖擊,他發現身邊習以為常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
綜合來看,似乎不是失憶男那么直接,而是因為變故而迷失,因為迷失而頓悟,再因為頓悟而找回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