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就不存在固定的先后關系,本就是互相影響互為因果的。
而且你不必謝我,你給到我的東西,只會比我給你的多。
說完陳一鳴轉身就要撤退,實在是太尷尬了,自己果然不適合社交。
廖珊亦步亦趨,潘月明跟上,三人不知不覺就走成了一坨,來到旁邊的小花園里。
潘月明抬頭說道,“陳導,你的一番話讓我受益匪淺,真的非常感謝。
廖珊已經忘了自己數羊數到了幾,總算有人打破了這種令她不適的安靜。
想到對方的經歷,顯然是枕邊人的重擊讓他懷疑人生了,眼下估計還處于心理重建期呢。
演員其實是一種技術性工種,鎂光燈下放得開,不等于私下里就是社交達人,事實上很多演員不喜歡應酬,不拍戲就是宅男宅女。
潘月明還在發傻,廖珊倒是反應很快,見陳一鳴要走,趕緊穿過閘機三步并作兩步攔在前面。
陳一鳴當然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他倒不覺得自己被慢待了,兩撥陌生人初次見面,沒話說再正常不過了。
潘月明垂頭陷入了思索,小花園的角落里,再度陷入一陣安靜。
多虧潘月明站在閘機里擋住了自動門,否則就讓陳一鳴跑掉了。
廖珊在旁邊忍得面容扭曲,為了掩飾只能低下頭去。
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心靈平靜,連累他人一起承受代價,難道不是一種自私之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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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兩個公眾人物被發現在小區里制造交通堵塞,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找曝光也不是這么找的。
只不過,跟最開始相顧無言的尷尬相比,現在的安靜令陳一鳴感覺很愜意。
自己動手“做”一個十全十美的老公,真的是她的行為動機嗎?
也許她的瘋狂之舉,同樣是一種“找尋”的過程,只不過在她眼里,程序創造的意識體,即便能算是某種代價,也無關緊要而已。
在內心仔細組織好措辭,陳一鳴溫聲答道,“也許你并未看不清自己,只是沒看清別人,畢竟身在此山中嘛。”
陳一鳴覺得兩人有些怪異,但這里顯然不是站立靜待的場合,堵在門口妨礙交通啊。
面對同行直接走人更不合適,陳一鳴看兩人的裝束挺運動的,于是沒話找話道,“潘老師這是去江邊散步嗎,你散得舒服點,回見哈。”
潘月明問的問題,跟電影有關也無關,但并非毫無價值,起碼讓陳一鳴得以聯想到一些創作上的東西。
可惜廖經紀高估了自家客戶的心態,后者完全沒有自己才是主角的清醒認識,被在桌下懟了幾下狠的,依舊木呆呆地不開口。
聯想到從大壯那里聽來的小道消息,陳一鳴不免對潘月明有些同情,老婆出軌還倒打一耙,大好前途十年辛苦一朝盡喪,這種事擱誰身上都很難走出來。
今天天氣這么好,不如咱們一起去江邊啊,同小區還在同一棟樓里住,難得的緣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