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他來說,這是又一次cosplay表演。
在他的演繹下,女主丈夫的表現類似淺層次的人格分裂,大部分時間是意識空間內人物的本格,偶爾則流露出瘋狂混亂無邏輯的樣子。
開放式結尾了屬于是。
他的臺詞說的極具個性,給陳一鳴的感覺就像是舞臺劇與譯制腔的結合體,情緒激烈,故作浮夸。
在自主ai產生和現實人物進入之后的意識空間,女主丈夫的載體究竟是什么,npc?自主ai?還是他的意識本體?這一點劇本里并沒有明說,陳昆是按照第三個理解演的,而劉易軍是按照第二個理解演的。
潘月明立刻讀懂了空氣,正式并巨細無遺地做了自我介紹之后,拿出劇本指出自己挑選的段落,就開始表演。
這場戲是一段連貫的對話,場景則是汽車里,警察跟他的女搭檔,根據警局的調度駕車前往案發現場。
老潘側身坐在椅子上,雙手前伸模仿擺弄方向盤的樣子,時不時地扭頭朝向陳一鳴說臺詞。
他的頭發凌亂了一些,三七分變成了遮住眉毛的碎發,西服上衣里的領帶取了下來,襯衫紐扣也打開了最靠上的兩顆。
臺詞說的分毫不錯,間隔也恰到好處,陳一鳴對照著劇本都挑不出毛病。
語氣是干巴巴的機械音,全程都聽不出什么情緒在里面,跟臺詞里大量出現的語氣助詞形成了詭異的反差。
戲全在眼神里!
例行公事的問候之后,老潘接上女玩家再次啟動汽車,在女玩家興奮滴詢問去向之后,他第一次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陳一鳴讀出到了眼神里的那一抹憂郁和感傷。
正是因為跟臺詞營造出來的輕松氛圍格格不入,這種悲傷才更讓陳一鳴感同身受。
這個眼神當然不是給女玩家的,而是給“逝去”的npc老友的。
對話繼續,悲傷也轉瞬即逝,老潘再次進入訓讀模式,仿佛剛才那一眼完全是陳一鳴的錯覺。
對話來到第二部分,兩人對連環失蹤案展開了一系列分析,對于女玩家各種不著邊際的猜想,警察通通抱以一本正經的“沒有證據支持。”
<divclass="contentadv">女玩家被搞煩了,她透過車窗看向遠處江上的纜車,提議去坐上一坐,還打著被害人行蹤復原的旗號。
這個無理要求當然被警察拒絕,女玩家問他,“那個纜車你坐過嗎?”
警察回答,“沒坐過”。
女玩家高興地央求,“機會難得,就讓我帶你坐一次嘛。”
警察第二次扭過頭,看著陳一鳴一字一句地再次拒絕,“去案發現場坐纜車并不順路。”
但跟硬梆梆的臺詞迥異,他的眼神卻是軟和的、溫柔的。
用同一方式批量處理了女玩家的花式無理取鬧,汽車停下,兩人下車。
潘月明緊趕幾步追上“一馬當先”的女玩家,一把將其拽停下。
“你是我的助手,應該走在我的后面。”
“你保護我?不不不,你搞錯了狀況,這是我的地盤,伱聽我指揮。”
“聽好了,跟在我身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碰觸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