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再不敢墳頭蹦迪了,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道,“這才開機一周,沒進入狀態很正常啊,別有壓力,祥瑞打算拍上大半年呢,伱有足夠的時間調整狀態。”
安西西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導演的角度嗎?”
這話一出口,安西西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隨著助手的一句大喊,下一刻樓道內爆發出好一陣歡呼,因為這一聲過意味著,渝城外景的拍攝全部完成了。
“怎么過來了,這會兒不上戲嗎?”兩人肩并肩地往停車場走,陳一鳴笑瞇瞇地問道。
劇組在白象居租了一間暫時空關著的民宅,面積不超過60平米的一室一廳,典型的老破小。
吳越在樓道內令第十三層具現化,并讓潘月明實地踩了上去。
陳一鳴正經了些,想了想勸道,“一條路遲遲走不通的時候,不妨換個方向。想想看,你是一個導演啊,從這個角度重新再看一遍劇本,也許就能有不同的角度。”
但是他跟潘月明的友情卻又是真實的,因此他隨后的做法,與其說是帶領潘月明認清世界的真實,不如說是讓其知難而退好好活著。
室內戲拍完,劇組轉場至樓道內,讓老潘真正跑起來。
今天要拍的,就是吳越在片中僅有的這一段文戲。
顫顫巍巍地在臺階上方一尺處踩實站穩之后,潘月明真正相信了吳越的話,這個世界背后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真相。
安西西聽了,還真就吩咐助理轉向,兩人直奔琴島市區吃大餐,燭光晚餐之后又去海灘走了走。
見安西西還是眉頭緊鎖的樣子,陳一鳴悄悄把爪子伸過去,把妹子的手撈到腿上。
安西西哭喪著臉說道,“時間長是因為祥瑞要趕節氣,秋天的場景最多,必須趕在琴島入冬之前拍完,哪有那么多時間給我慢慢調整。
不過跟謝天放重新梳理整段跑酷戲之后,陳一鳴還是放棄了原本的想法,把重頭戲安排給兩個專業的,至于老潘這個業務的,淺嘗輒止就收手。
進組之后我只拍了3場戲,祥瑞總說感覺不對,又不跟我說哪里不對,我去問東君,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在膠東機場出站口,陳一鳴站定了稍微尋摸,就一眼見到了安西西。
陳一鳴原本是打算借鑒《盜夢空間》老李子指點佩姬的那段戲,讓吳越帶著潘月明真的跑一段。
陳一鳴繼續嬉皮笑臉,“那你還來接我,總不會是劇組只有你一個閑人吧?”
陳一鳴笑道,“你啊,就是責任心太強,演員沒狀態拖進度,那是導演該著急的事,祥瑞還敢真把你換了不成?
聽我的,這個周末帶我四處轉轉,正好你也可以趁此機會跟琴島這座城市徹底融入一下,風光片么,景與情得水乳交融,然后才能打動人。”
“一鳴,我一直找不到感覺,祥瑞總讓我再看看,卻不肯告訴我看什么。”安西西說到最后,已經有些撒嬌的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