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演員,我是監制,目前就是這么個關系,至于一起來片場,我只能說純屬巧合,請大家千萬不要過度解讀。”
陳一鳴一向自詡理性有邏輯的大腦,一下子變得混亂無比。
也許隔了好久,也許只是一瞬,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我——”。
見陳一鳴挺和氣,不是那路雙手踹兜悶頭走路的,人群里又有人直接來了一嗓子,“陳一鳴,你跟安西西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一起來片場。”
陳一鳴也笑著答,“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直到走出五十米遠離身后的人群,安西西才沒頭沒腦地開口說話,“你怎么把我要當導演的打算就這么曝光了啊,人家還沒想好呢。”
好不容易等到工作人員跑出來解圍,陳一鳴和安西西才算是穿過人群踏上堤道。
你對我說自己一直沒辦法入戲,我一開始沒有聽懂,當然你也可以責怪我后來裝聽不懂。
西西,我們都選擇了一條光怪陸離的道路,歪曲如哈哈鏡,虛幻如水中花,在這條路上攜手并肩前行,免不了遭遇挫折、困頓與疲憊,你愿意跟我一起試一試嗎?”
陳一鳴轉過身來,與摘下墨鏡和口罩的安西西無言對視。
人群里可能蹲著不止一個娛記,當即就揪住陳一鳴的話把兒窮追猛打,“你說目前是演員與監制的關系,是不是意味著,將來你們的關系有可能更進一步呢?”
極力壓制住再次咳嗽出聲的沖動,他干巴巴地開口道,“不管伱剛才要對我說什么,我都應該先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妹子的聲量當真不小,貓在兩人前頭看戲的小助理和小制片看得眉飛色舞,助理妹子激動得一拳拳地捶在小制片身上,捶得后者痛并快樂著。
陳一鳴,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陳一鳴就問安西西,“這里天天都這么熱鬧嗎?”
將被外人一口道破的微弱驚慌與莫名感觸暫且壓下心頭,陳一鳴雙手合什作著揖,臉上堆出笑容先應付眼前的場面。
如今國民初戀疑似有了男朋友,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導演陳一鳴,如此驚天大瓜,豈能不吃呢?
陳一鳴搶先開口道,“男人優先,我說你聽。”
好半響安西西才捂著嘴笑出聲來,指著陳一鳴道,“花里胡哨,你老實說,是不是要和我表白?”
陳一鳴趕緊擺手拒絕,心說就他那筆爛字,還是不要拿出來現眼的好,有倆粉絲不容易。
這個舉動并沒有讓他感覺舒服一點,反倒胸口也開始憋悶起來。
其實拍電影的過程在看客眼里是非常沉悶無趣的,電影電視劇節奏一拖觀眾都覺著不耐煩,換到天生稀碎的拍攝現場,特效濾鏡bgm都去了,可想而知有多難看,誰有那份耐性一站一天呢?
陳一鳴攤著手一臉無辜,“我就說不要過度解讀嘛,不過你的這個猜測確有可能,保不準什么時候我會跟西西合作拍電影呢,編劇跟導演的關系,跟演員監制比起來,那肯定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