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之后這位也隨大流北上淘金,不過跟別的港城影人不同,他跟帝圈鬧翻了,打上法庭都不止一次。
這次是他時隔六年再出新片,還是頭一回只導不演,業內對此頗有疑慮,他本人的開價也太高,搞得明明是頭一檔的票房號召力,發行合約卻遲遲定不下來。
陳一鳴和馬大少是不在乎所謂帝圈權威的,兩邊其實一直處于面和心不和的狀態,陳一鳴從來不甩帝圈中人,過往從不合作,那邊兒也沒少明里暗里地下絆子坑他,沒直接撕破臉干起來,不過是心照不宣地維持著一個“和諧”局面給上頭老板看而已。
因此老牛把情況跟大壯一提,后者幾乎是光速點頭通過。
相比帝圈那幾家老牌公司開出來的苛刻條件,鉑爵簡直就是業界良心,服務明碼標價回款一清二白,只抽成不包銷不對賭,更沒有亂七八糟的附加條款。
用大壯的話說,就是“交個朋友”。
簽約那天陳一鳴也過去站了個臺,第一次跟這位傳說中的“喜劇大師”面對面。
兩家都屬于悶聲發財的性子,因此所謂的儀式就是內部人湊一起吃頓飯,飯店選的都是一家隱秘的私房菜館。
見面握手時陳一鳴笑著開口道,“周先生你好,我是看著你的盜版碟長大的,說起來我欠你一張電影票。”
國際三金大導演如此恭維,給足了合作方面子,現場略顯生疏的氣氛一下子沖淡了不少。
<divclass="contentadv">不過喜劇大師的回答卻多少令人有些意外,他扯了扯嘴角道,“謝謝陳導的夸獎,我喜歡欠一張電影票的說法,我想把它印在電影海報上。”
旁邊老賈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這話影迷說得,影迷不說水軍也說得,唯有官方說不得,這么干不等于道德綁架了嗎?
他看向另一側的老牛,果然難兄難弟同樣一臉尷尬。
真打交道兩人才發現,能把整個帝圈惹毛的果然不會是善茬,其人執拗又固執,偏偏還有著極強的控制欲,把老牛手下的那幾個經理折騰得苦不堪言。
都說搞喜劇的因為在鏡頭前笑得太多,于是在鏡頭后就會很少笑,為人處世也不有趣,這位的表現完美契合了這句話。
那張陳一鳴無比熟悉的笑臉,笑意總顯得有些勉強,甚至還帶有一絲憂郁。
席間他的話也不多,每說一句話都給人一種思慮重重的感覺。
想也知道這頓飯吃下來體驗不會太好,陳一鳴也打消了與之深聊的念頭,正所謂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反正只是個代為宣發的活兒,跟他這個創意總監本就沒多少關系,見了面全了禮儀也就可以了。
忙忙活活地日子過得飛快,春節前一周陳一鳴就給自己放了假,出發前往帝都去cos“上門毛腳女婿”。
出國旅游時他就跟安西西商量,今年春節一起回陳一鳴老家過年,見家長自然不能只見一邊,于是就有了年前的這次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