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毛頭小子也是麻利的把筐放好,然后用一個木杠抬著柴火過秤,虎子過好了秤說:“一百二三斤。”
楊明聽了一愣說:“那個,你說只干半天,要五個工分,給你寫上呀?”
李明秋看著他,“多少斤一個工分?你敢少我一分我打死你!”
楊明瞅著她這一身邪性,莫名的不想招惹她,“二十斤柴火一分,你這這是六分,我寫的六分,六分沒錯。”
李明秋拿回工分卡頭也不回的走了,楊明咽口唾沫心說這一女的咋這么滲人,跟要吃人似的。
許母在家聽見開門聲就忙著去倒水,“回來了,趕緊洗洗臉喝點薄荷水涼快一下。”
“娘我自己弄就行了,中午吃啥?”
“我瞧著你愛吃米,家里米也不多了,我都給煮了,等著空了你去多換點米面倒替著吃。
炒了個豆角,強子娘家里有黃瓜,回頭你拿咱家豆角換她幾根嘗嘗。”
許母絮叨著,拄著拐忙著端飯,李明秋清洗了一下灌了幾口薄荷茶舒爽了。
接手飯碗扶著許母坐下說:“成,我今天掙了六個工分呢,原來打柴火按斤算的,我還以為半天就是五個的。
許母聽她絮叨笑了下說:“我也不清楚這個工分咋算的,我就每天搓麻繩算兩個工分。”
“回頭我問問,許著那些人又蒙咱。”
“嗨蒙不蒙的能安安穩穩就成了。”許母說的有些無奈。
李明秋沒搭話,吃了飯收拾干凈了就看許母又坐樹底下縫著鞋,她則坐旁邊梳麻藤,許母看了讓她別干。
“秋兒別干了,去歇會兒,這打一上午柴火可是累的,去躺會兒松快一下,別仗著年輕虧了身子,以后要遭罪的。”
李明秋梳好了一把麻藤放下說:“我去歇會兒,等著下下太陽我去鎮上換糧食。”
許母應著,“端上薄荷水,燒了不少在那個茶缸里呢,多喝點解乏。”
李明秋端著水回了自己屋,她倒是真有點乏,畢竟這兩天雖然吃飽了,可是她也沒閑著,直接躺炕上安心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大會兒,就聽到了砸門聲,許母顫巍巍的要去開門,李明秋聽見動靜就起來了,出了門看著許母那害怕的樣子說。
“娘你繼續搓你的麻繩,其他的不用管,只當是看戲了。”
李明秋說完走到灶房門口拿起了砍刀,徑直去開門,許母嚇得聲音都得哆嗦,一看李明秋摸了砍刀是慌忙的拽住她。
“秋兒,秋兒你回屋去,娘和他們說就行,你快回屋去。”
李明秋看著這個膽小的婆婆想樂,看著她費勁的推著自己回屋也是想笑,“娘你怕啥,啥事不知道呢,許著他們來給咱送錢呢?”
李明秋強勢的給許母帶回她的小板凳上,還給她塞了一把麻藤,然后三兩步到了門口打開了門,許母急的真是連滾帶爬的要過來。
李明秋看了眼跌倒的許母無奈的嘆口氣,回去給她扶起來,許母看著門外的人努力維持著恐懼的說:“王隊長有啥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