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秋離開了糧食站就直接回家,畢竟她還得回去看看村里人到底要怎么解決王隊長的問題,也要看看這個王隊長有什么高招來解決她這個二愣子。
李明秋把糧食放進了柴房,用柴火蓋住,湊到堂屋窗戶下看了眼屋里,確定許母沒醒轉身又去了大隊。
現在大隊院子里沒人了,不過辦公室里還有十幾個人圍著桌子在會談。
李明秋直接跳上房頂,趴在屋頂的聽著他們說話。
“臭蛋子你現在別東拉西扯別的,你就老是說,你是不是扣大伙的工分和糧食了?扣了到底有多少?”
“四爺爺,我哪敢呀,我當個隊長辛辛苦苦的起早貪黑,再說工分每天都是楊明記得,我咋扣呀,糧食也是一起發的,我沒少誰家一斤米吧。
你們不能因為她一個二愣子潑我臟水就信了呀!”
“你別管她二不二愣子,她說的可是公社領導說的這些事情,她這話可不敢作假吧,她那么說全村聽著呢,這要是撒謊怎么能瞞的住。
現在也沒外人了,你就實話實說,你就是真的謀點私利我們也理解,你跟我們還藏著掖著嗎?”
“三叔我真沒有,我都說破嘴了你們咋不信,你們問楊明呀,楊明你說,這工分都是你記的,你最有發言權。”
楊明一臉難堪的說:“我記得都是他們報的,我又沒有少記一分。”
“你們聽,這就是故意潑我臟水的,就是因為許四海讓我給他媳婦單獨落戶我沒同意,她就是記恨我故意潑我臟水的。”
“行了,扣工分扣糧食的事都是小事,畢竟咱們是村里的大族,咱們只要咬死了沒這事不打緊,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小妮子說要給許四海他娘平反,這才是緊要的!
這要是真捅出來了,許四海他爹的事也會被捅出來,現在許四海在外邊當兵,咱也不知道到了哪一步,這事要是翻出來誰能落了好?”
李明秋聽到這,直接跳下房頂,貼著墻邊往屋里看去,說話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看著一副精明的樣子。
“哎,王金利你瞧瞧你辦的事,他要獨戶就獨戶唄,明知道那小子出去拼命為了啥,你還不緊著點皮,這下好了,捅了馬蜂窩了吧。”
“三哥你這話不對,我不給她獨戶也是按規矩辦事啊,誰知道他安這心思?”
“哼,他這心思安了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啊?而且他這不過節不過年的就回來了你不長個心嗎?
他這一回來領導就要審查你,這能是一天兩天辦成的事嗎?”
“行了別吵吵了,現在是商量怎么解決眼下的問題,之前許四海那小子不也鬧過一次,不還是被咱們給晃點過去了。
他是個當兵的怎么了,他當的也不是咱們這里的兵,在咱們林北這塊地上,扛槍的也不是只有他一個。”
“這次怕不好弄,上次鎮長吃咱們的貢享咱能拿捏的住,現在的這個鎮長是外派來的,而且他辦事非得講究個原則,六子幾次上門都被擋了回來。
而且現在鎮上的號子都是外派來的人,咱們根本墊不上話。”
“就不信這世界上有不貪的人,要是有那也是胃口太大,我們給的太少,明天讓六子再去見見那個鎮長,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