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得虧在下來時間不短了,他已經見識過很多愚昧的群眾了,對李明秋這種二傻子的行為還真是見怪不怪了,耐心的和她解釋的說。
“地主是要被批斗的,地主是被斗爭的對象,而且地主都是不勞動的,你不勞動能吃上飯嗎?”
“俺天天干活還不夠吃呢,這不干活俺不得餓死呀,這,這能把最后一條去了嗎?
只要給糧食給活路,俺能被批斗,啥對象也成,只要有飯吃就行。”
小張真是忍不住笑出聲,干咳幾聲說:“你呀別想了,這個地主你是當不了的。
這個事等我以后安排人去你們村里進行掃盲學習班的時候好好給你們講講。
咱先把你的補貼領了,你安心的回家等著,只要咱們的同志去了村里給你們一講,你們就懂了。”
李明秋一副想不明白的嘀咕,“咋就不行呢,俺婆婆也被批斗啊,哪里不行呢?”
小張無奈的搖搖頭,進了一個辦公室,房間里一個帶著個老花鏡的老頭在寫著東西,“魏同志,麻煩你給調一下小王村的戶籍檔案。
哎女同志你嫁的對象是誰,叫什么名字?”
李明秋立馬拿出來帶著的信封說:“俺男人叫許四海,是小王村的,俺是大王村的叫李明秋。”
魏老頭點點頭,起身走進來旁邊的屋子,李明秋看了眼,里面都是些書架,看來這個就是專門放檔案的地方了。
魏老頭拿著一沓卷宗出來,翻看了下說:“小王村的許四海?”
“對,許四海。”
“這個已經報備過了呀,還有簽的字呢!”魏老頭疑惑的說。
李明秋卻莫名其妙一副憨批的說:“報備過了?俺咋不知道?”說完就往前瞅著看。
魏老頭看了簽字后又翻出了一個本子捋著看了下說:“是報備過了,六月十三號來報備的。”
小張也是湊過來看,李明秋著急的說:“是不是弄錯了,哎真是許四海呢,可是這事俺咋不知道呢。
而且俺們隊長為啥不給俺說,還讓俺交錢呢?這,這是咋整的呀?”
小張看了下簽字,又看了下信封說:“你對象回來過嗎?”
“回來過,說是有任務就走了,就在家待了一天,和俺去落戶口,隊長就給俺說要交五塊錢,俺男人沒辦法就把帶回來的家用錢給了他。
然后俺去上工,俺隊長說得來報備,不然要扣工分,俺怕扣工分這不就趕緊來了,可俺家里真沒錢了,想來問問能不能便宜點。”
“你去上工掙工分跟你報備什么關系,他憑啥扣你工分?”魏老頭奇怪的問。
“他是那么說的呀,俺要不來他不給俺工分和糧食呀,你給看看是不是弄錯了。”
魏老頭又翻看了下卷宗說:“這不會錯的,你不是說他有任務嗎,可能是你男人領了后來不及和你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