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桐完全沉浸在金酒壺上的圖案,用放大鏡仔細的看了一遍,又拿起酒杯認真觀察,等到李裕無聊的搜索大眾點評,想看看中午在哪吃飯時,周大美女終于有了發現:
“澶(chán)淵……這雕刻的是宋遼戰爭期間澶淵之盟的場面?”
她又看一遍,發現不起眼的地方豎著的軍旗上,確實有個微小的“宋”字,而另一側軍旗上,則故意反著雕刻了一個“遼”字。
這是宋朝人雕刻的酒壺,所以就把大宋一方雕刻成正面,遼國一方反著雕刻,暗示他們是造反,是不義之兵。
嗯,文化人慣用的精神勝利法。
不過澶淵之盟對于宋朝的意義還真非同一般,以極小的代價換取百年和平,同時還利用文化、詩詞、享受等等,把原本能征善戰的大遼拖垮。
算是那個時代獨有的文化入侵了。
要不是女真突然崛起,大遼或許真的就被大宋用豐富的墮落經驗給腐蝕得一干二凈。
不過異軍突起的女真也沒好到哪去,接觸到大宋的文化后,也走起了文藝青年路線,最終建國不到百年,就被鐵木真砍瓜切菜一樣給收拾了。
周若桐看了又看,確認雕刻的是澶淵之盟的歷史畫面,忍不住吸了口氣:
“這套酒器的價值,怕是會引起文物圈的震動……你真舍得出手?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當做沒見到。”
越是清楚文物的價值,就越要慎重,不能像有的博物館領導,三天兩頭逼著人家把祖傳的文物捐出來。
李裕沒想到武二郎一出手居然如此不凡:
“這套酒器要是賣給博物館,能賣多少錢?”
又來了……周若桐輕輕搖頭:
“我估不出來,這類文物的市場價值高一大截,不管博物館出多少錢,你都很吃虧……”
吃虧不可怕,反正這是書中世界來的,成本就三個打火機和一個手電筒,要是能因此給國家的考古事業做貢獻,李裕還挺有成就感。
他唯一擔心的,是博物館會不會偷偷調查自己。
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外倒騰文物,加上殷州剛剛發生漢墓盜挖案和殷商大墓盜挖案,很容易讓人跟盜墓賊聯系在一起。
“只要博物館那邊不調查我,錢的方面可以做出點讓步。”
李裕的話讓周若桐很是驚訝,能讓視財如命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這家伙身上有很多秘密呀。
不過有人支持考古事業,周大美女自然很開心。
她說道:
“我保證不會有人調查你,也盡量幫你爭取更多的現金,另外,我會讓二伯單獨給你補償一些東西。”
上次大伯給了一幅耿立山的書法作品,那二伯也得出點血。
否則就把這套酒器送到國家博物館,相信那里的專家教授們也會非常感興趣。
打定主意,周若桐看著李裕說道:
“把你銀行賬號給我,我先轉五十萬作為定金,具體定價出來,我再補給你。”
李裕沒想到這套酒具光定金就五十萬,趕緊把平時用的工商銀行借記卡掏出來,遞給了周若桐。
“你這種普通卡級別太低,等有時間我托關系幫你辦一張級別高的私人銀行卡吧。”
她打開筆記本電腦,打開網銀,給李裕轉了五十萬現金。
然后用手機對著桌上的黃金酒具拍了一組照片發給了二伯周秉良,不等回消息,便把酒具收起來,小心放進了一個類似冰箱的保險柜中:
“我本周太忙沒法休息,等會兒讓二伯來殷州拿回去……大概率還會給你一份捐贈證書,還署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李先生?”
李先生捐贈的文物夠多了啊,兩塊銀錠,一套玉佩,再捐下去容易露餡。
李裕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