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名字不是啥好人吶,桐桐你在殷州可別亂交朋友,免得家里人擔心。”
道哥確實不是好人,而是一條好狗……周若桐點點頭:
“放心吧二伯,我心里有數。”
聊完這些,兩人說起了報酬。
周秉良深吸一口氣:
“博物館能調動的資金有限,最多能出到一百萬,完全不能匹配這套酒具的真實價值……桐桐,人家能答應嗎?”
周若桐回憶一下周秉良的私人藏品,試探著問道:
“您不是收藏了一件顧景舟制作的頂級紫砂壺嗎?”
“那個不行,那是我養了很多年的壺,不能送出去,再換個再換個。”
周若桐就知道二伯會這么說,所以故意先把紫砂壺抬出來,這樣再提出真正想要的東西,就順理成章了:
“張大千和徐悲鴻的作品,您能不能勻出一件?”
周秉良年輕時收藏過不少名畫,寶貝得跟金疙瘩似的,假如能要過來一兩幅,差不多夠彌補李裕的損失了。
“你這……那我回去找找吧,你想要哪幅?”
周秉良雖然有些肉疼,但面對這套考古價值不可估量的黃金酒器,還是選擇了同意。
名畫有很多,但刻著澶淵之盟的黃金酒器,可就一套。
而且再不答應,桐桐這丫頭轉頭給老大一說,老大能把壓箱底的寶貝翻出來交換……嗯,不能讓他得逞。
周秉良內心戲很多,只想趕緊帶回京城,這樣就不怕大哥周秉善動腦筋了。
“我想要一幅關于馬的畫,二伯你看著給吧。”
民宿建了一排馬廄,是時候在客廳掛一幅馬的畫呼應一下了。
“行,我回去就給你找一幅關于馬的名畫,絕對不讓你吃虧……錢怎么轉過去?還跟過去那樣,直接給你?”
周若桐點點頭:
“嗯,給我就行,我會想辦法轉給人家的。”
資金直接轉賬容易觸發金融管控,所以要通過一定渠道轉到李裕手中。
以后還是要給李裕辦一張高級別的銀行卡,這樣就不用擔心觸發風控提醒了。
說定這事兒,周秉良打開一個滿是黑色泡沫的密碼箱,視若珍寶的將酒器擺進去,再放了一些海綿做固定。
全都擺弄妥當,他鎖上密碼箱,提著走出了會客廳。
“大家久等了,咱們趁早回去吧。”
幾位喝茶的同事有些莫名其妙:
“老周,咱大老遠跑過來,到底是干啥啊?館里可一堆活兒呢。”
“是不是有什么新發現了?”
“箱子里是什么,我們能看看嗎?”
周秉良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若有所指的笑了笑:
“鎮館之寶有了……走走走,趕緊去高鐵站,另外聯系鑒定中心,今晚所有人加班!”
對于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來說,鎮館之寶四個字,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雖然他們很想知道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但也清楚安全的重要性,就沒有多問。
周若桐開車把幾人送到高鐵站,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到家里,整理起了楊紙坊村大墓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