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問道:
“是聞軍師的意思?”
“對,想摸一下府尹的底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他的家人。”
真定府玄武大街上,一家掛著神仙醉牌子的店鋪前,身高九尺的盧俊義和比他矮半頭的李應沖圍觀的百姓們拱手說道:
“諸位鄉親也看到了,非是我們兄弟動手打人,而是這位陳文舉太過霸道,我們只想好好做生意,他卻欺負外地人。”
一個圍觀的老漢好心勸道:
“后生,你可惹了大禍了,那個陳文舉是府尹的侄子,此次回去叫人,定會把你的店鋪砸個稀巴爛,甚至將伱們兄弟押入大牢。”
李應故意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府尹又如何,他還能在這真定府一手遮天不成?也不怕諸位知道,我們兄弟之所以來真定府做生意,是受東京一位貴人指使,若是此地的府尹不識抬舉,打殺我們事小,得罪了東京的貴人,那樂子可就大了。”
該說不說,李應扮演一個背景深厚的角色還真挺傳神。
尤其是他說話時那種“你懂得”的表情,一下子讓圍觀的百姓聯想到了東京的高官們。
乖乖嘞,怪不得敢打府尹的侄子呢,原來人家有靠山啊。
很快,人群中就有幾個賊眉鼠眼的閑漢走開,表情還有些慌張,明顯是報信去了。
旁邊樓頂上,喬道清對謝映登和時遷說道:
“一人跟一個,不管他們見了誰,都一直跟下去,看看這些情報,最終會流向哪里。”
“好!”
“有事對講機聯絡。”
三人離開,追蹤各自的目標去了。
神仙醉門口,李應說了一通“懂的都懂”的車轱轆話之后,盧俊義將白酒端出來,請大家品嘗,很快就促成了幾單生意。
另一邊,府尹家后院,吊著胳膊、半邊臉腫得跟饅頭似的陳文舉,正跟真定府的府尹陳繼才哭訴:
“叔叔,神仙醉這是在打您的臉啊,趕緊讓捕快將他們捉拿歸案,為我報仇啊!”
說完,他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里面還混著一顆牙齒:
“又掉一顆牙,我半張嘴的牙都掉光了,叔叔您說句話啊!”
陳繼才聽得心煩,沖管家吩咐道:
“喊孫捕頭過來。”
管家剛要離開,一個小廝匆匆走過來,湊在府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陳繼才當即喊住管家:
“別去了,這件事就此罷手!”
說完,又交代小廝:
“查清楚那兩人在東京到底有什么關系,若是虛張聲勢……”
小廝秒懂:
“就送到城外軍器坊煉鋼!”
煉鋼?
軍器坊需要那么多工人嗎?
隱身狀態下的喬道清默默將這話記在心里,打算找個時間讓鄧飛在軍器坊查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