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腳下停著三輛車。
三輛車旁邊或蹲或躺或站著十二個戴著墨鏡的鮮血淋漓的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正在打電話。
“老板……任務失敗。”
“你說啥?”電話里的聲音難以置信,十二個打手去收拾一個小屁孩兒給老子說失敗!你們是不是以為老子傻啊?
“是這樣老板,本來要成的,結果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條狗。”
“狗?你的意思是你們十二個人打不過一條狗?這特么什么狗?藏獒啊還是軍犬?”
吳修氣樂了,一群酒囊飯袋,誰特么相信十二個壯漢弄不死一條狗?
“老板……真,真是這樣。那狗,那狗不是一般的狗,我們兄弟十二個全被狗咬了,很慘的那種,說來你肯定不行,我覺得就算帶著槍也干不過它,真的啊老板!”
這黑衣人都快哭了,原本一個簡單的小任務,又是見不到光的事,總不可能錄像吧,這找誰證明去?
“我知道了,視頻看看。”
鏈接了視頻,吳修看著十二人身上四個一模一樣的還在流血的洞沉默了。
這特么什么狗?厲害啊,這要是弄到身邊,帶一條狗比帶幾十個保鏢還要穩妥。
“是一條什么樣的狗?”
“一條黑狗,長一米五左右高約一米。”
“有沒有什么突出的特點?”
“突出的特點?我想想啊,額頭上有一撮白毛,就像第三只眼睛,對,全身漆黑,就額頭上有一簇白毛。”
特征挺明顯的,應該好找。
“和那個叫王小策的小東西有沒有關系?”
“這個,應該沒有吧,那狗東西是后面出現的。”
“你們去打疫苗處理傷口,就在理城待命。”
吳修掛斷了視頻,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
……
兒子女兒放假了,老王頓時覺得渾身輕松。
他手里搖著一把破舊的蒲扇躺在被那顆梧桐的濃蔭遮蓋了的墻角下,另一只手習慣性的摸向了褲兜。
沒煙啊,真特么難受。
搖椅一晃一晃的,這時候如果有一根煙,微瞇著眼睛吸一口,任由微風拂面,看那青煙裊繞——快樂似神仙。
阿嚏!
又來了。
他摸出紙巾擦了擦鼻涕,不行,不做點啥分散注意力就會想抽煙。
釣魚去!
六月正是釣鰱鳙的季節,這魚屬于淡水四大家魚,吃起來的味道當然和海魚沒法比,但釣魚這個玩意兒并不是在乎吃什么魚,而是在乎釣到魚的那一刻的感覺。
老王從搖椅上爬起,跑到屋子嬉皮笑臉的給老婆請了個假,然后去了偏房拿漁具。
釣鰱鳙的漁具很簡單,兩只海桿一個抄網往竿包里一裝,一個魚護一個馬扎一個餌料盤和兩個地插塞到背包里完事。
老王抄起行頭戴上一頂草帽騎著電驢子出去了,老街有一家漁具店,他需要買兩包餌料。
漁具店的老板姓莊,鄂省人,在老街經營漁具有些年頭了,這里經常會聚集三五釣友吹牛聊天。現在是午后一點過,天氣有些炎熱,店里還沒有別的人。
“老王,好些日子沒來了啊。”
“最近搬磚忙啊,這不正好沒啥活干了去過過癮。”
“來抽煙。”莊老板遞過去一只玉溪,老王手伸到一半縮了回來。
“戒了戒了。”
“連煙也戒了?真的假的?”莊老板不可置信,老王可是一根接一根的煙炮啊,這怎么說戒就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