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如今不過才區區化勁小成而已,即便咱倆實力相當,可一旦置身于這般生死相搏之際,殞命之人必然會是你啊!”
張震天其實在心底深處早已萌生出一絲異樣之感,隱隱約約地意識到自己或許稍遜一籌。
但奈何他已受廖家供奉長達十數年之久,即便心知肚明難以取勝,此刻也唯有硬著頭皮上場奮力一搏了。
所幸的是,就在那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他不惜拼著重傷之軀,總算驚險萬分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好歹算是保住了這條小命。
張震天長長地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自嘲道:
“想不到啊,原來你竟是有幸拜入武道宗師門下,怪不得如此厲害。都怪我一直以來目光短淺、坐井觀天,此次落敗也是情理之中,輸得并不冤枉。”
此時此刻,廖家眾人一個個皆面色慘白如紙,仿佛瞬間墜入無底深淵般絕望至極。
畢竟張震天的敗北便意味著他們整個家族在這場激烈的爭斗之中已然一敗涂地。
數十載的辛勤付出和不懈努力,到頭來卻猶如無根之萍般脆弱不堪,絲毫沒有力量能夠維系這一切。
不僅要拱手讓出那片費盡心血得來的土地,連銀行的生意也陷入絕境,難以為繼。
此前發生的擠兌風波,恐怕將會再度上演,令人憂心忡忡。
原已精心籌劃好的后手便是指使自家子弟持槍將對方擊斃,但事與愿違,現場竟多出了一名陳議員。
如此一來,這一后招也全然無用武之地了。
倘若貿然開槍,廖家瞬間便會淪為眾矢之的,被視為窮兇極惡的暴徒。
屆時,非但難以在香江立足,想要全身而退都成了一種奢望。
想到此處,不禁仰天發出長長的嘆息聲,心中滿是對這殘酷結局的不甘與憤恨。
反觀徐千山,此時卻是滿臉得意之色。
原來,他耗費了十余年的光陰苦心習武,只為今朝一雪前恥、報仇血恨。
只見他步履從容地朝著廖烈文步步逼近。
此刻的廖烈文面色慘白如紙,仿若死灰一般,兩條腿顫抖得厲害,甚至連站立都顯得異常艱難。
然而,他仍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哆哆嗦嗦地說道:
“徐兄啊,想當初咱倆之間并無血海深仇,不過是為爭奪地盤而起些爭執罷了。如今你學成武藝歸來,正值意氣風發、一展宏圖之際。小弟愿意作主將銀行的半數股份轉讓于你,不知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已然別無他法,唯有無奈地舉起白旗,表示投降。
回想起這些年來,為了這份家業不辭辛勞、日夜奔波,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痛楚,但此刻卻不得不狠下心來,將其忍痛交出去。
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希望能以此換取與徐千山之間的和解。
畢竟,如果選擇負隅頑抗,毅然決然地關閉銀行,那么自身所承受的損失無疑將會更為慘重。
而對于徐千山來說,即便最終成功拿下銀行,所能獲取到的錢財實則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