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婷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滿是驚愕之色,仿佛目睹了世間最荒誕不經、絕無可能之事。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一想到可能出現的可怕后果,原本因害羞而如熟透蘋果般漲紅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仿若被抽去了所有生氣。
皮膚下的血管似乎都能清晰可見,透著令人心疼的脆弱,宛如一只被命運無情擺弄的柔弱羔羊。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哭腔,哆哆嗦嗦地問道: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難道你已經破掉了我的丹田嗎?”
話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每一個字都仿佛從靈魂深處擠出,好似世界在這一刻即將崩塌,所有希望瞬間湮滅。
面對林婉婷的質問,何雨柱不緊不慢,神色悠然,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意外能逃脫他的算計。
他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平淡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權威:
“別擔心,目前來說,我并沒有破掉你的丹田。只不過,我暫時將它給封住了而已。如此一來,你現在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啦。”
那口吻,就像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如同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輕松隨意。
聽到這番話,林婉婷那顆高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稍稍落回了原處。
原本急促得如同鼓點般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些許,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一些。她心里清楚,為了修煉出這僅有的一點點元氣,自己付出了何等的艱辛。
長達十多年的時光里,每日雞鳴即起,在那清冷的晨曦中,寒風如刀割面,她卻在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熬身體,汗水濕透衣衫,又被冷風迅速吹干。
夜晚星辰滿空時,她還在昏暗的燈光下,就著晦澀難懂的功法書籍,逐字鉆研,每一個字符都承載著她的希望。
無數次因為修煉過度而受傷,身體的疼痛如影隨形,又無數次咬著牙,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堅持下來。
歷經無數磨難,方才擁有了如今這點看似微不足道,實則凝聚著她全部心血的成果。
若是讓何雨柱如此輕易地就擊破了丹田,那么她辛辛苦苦修煉十多年所積攢下來的元氣便再也無處可存,只能如決堤之水一般,洶涌地四下潰散而去,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所有的付出都將付諸東流。
一想到這里,林婉婷剛剛稍微放松一些的心弦又再度緊繃起來,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那急促的跳動聲仿佛在為她敲響絕望的警鐘。
然而就在此時,她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何雨柱竟然伸出手去解綁縛住自己的繩索!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仿佛兩顆驟然擴張的黑洞,驚恐地喊道: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聲音尖銳,帶著無盡的惶恐,劃破了這片壓抑的空氣。
“你覺得呢?“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那上揚的弧度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似笑非笑地反問著她,那笑容仿佛隱藏著無數不可告人的心思,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讓人捉摸不透。
“你千萬別胡來啊!我的師父很快就要來了,等到那時,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你這個惡徒的!“
林婉婷色厲內荏地威脅道,聲音雖然拔高,試圖給自己壯膽,可微微顫抖的語調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如同暴風雨中的殘燭,搖曳不定。
“呵呵呵……“何雨柱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那笑聲里滿是不屑,仿佛在嘲笑林婉婷的天真無知。
他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更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讓人毛骨悚然。
說話間,只見他雙手如靈動的游蛇般靈活地舞動幾下,那原本牢固無比,仿佛禁錮著林婉婷自由的繩索便瞬間松開了。
繩索落地的瞬間,發出輕微的“簌簌”聲,像是在為林婉婷重獲自由奏響一曲微弱的樂章。
重獲自由的林婉婷先是迅速轉過身去,動作慌亂而急切,雙手顫抖著將上衣的紐扣一粒一粒仔細地扣好,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她對尊嚴的捍衛,仿佛在進行一場神圣而莊重的儀式。
扣好衣服后,她輕輕地甩動雙臂、踢蹬雙腳以活動一下因為長時間被束縛而有些僵硬麻木的四肢關節。
手臂甩動時,帶動著衣袖飄動,發出輕微的“呼呼”聲,像是在訴說著被禁錮的委屈。